腿子问道。 “残害同门,死不悔改,就依照门规处置,斩断害人的那只手,逐出七曜阁。”姜潮生掸了掸袖子,“拖下去。” 羽徽若和鹿鸣珂看了这场闹剧,心照不宣得没有多?管闲事。 二师兄姜潮生在门中风头强劲,极有可能是下一任掌教,大师兄方祈玉不遑多?让,和很?多?认为姜潮生会继任七曜阁掌教之位的弟子一样?,也有不少弟子认为,大师兄方祈玉出身?皇族,身?份贵重,兼品性高?洁,天资出众,掌教之位未必不会落在他头上,不少人将宝都押在他身?上,因此,门中分作了两个?派系。 这场看似审问下毒的闹剧,牵扯到两个?派系的斗争,姜潮生没能将脏水泼到方祈玉的头上,面色看起来很?不悦。 他阴沉着脸,站起身?来。 弟子们惶恐地分成两列,让出一条路。 姜潮生大步流星走到羽徽若身?前,居高?临下将她扫视一眼?。 看得出来,他要找羽徽若的麻烦了。羽徽若神情自若,软软唤了声:“二师兄。” 姜潮生找茬的表情愣在脸上。 带刺的花儿突然不扎手了,还芬芳吐露,娇柔婉转,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师尊命我?们两个?跟着二师兄学剑,还望二师兄不吝赐教。”羽徽若扬起笑脸,颊边攒出两个?清甜的小酒窝。 人族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笑得比蜜还甜。 姜潮生果然没有直接发作,轻咳一声,说:“不急,你?们两个?根基不稳,学剑一事,暂且延后。” 羽徽若乖巧点头:“二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潮生的表情有些恍惚,移开目光,重新坐回椅子上。 羽徽若问:“我?们今日做些什么?” 姜潮生的手指搭在竹椅子的扶手上,指尖心不在焉地叩了两下:“锻体。” 他旁边的狗腿子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指了指鹿鸣珂:“你?,过来,这里有一口缸,去取忘忧泉的水,日落之前,将这口缸灌满。” 那口缸的底部破了个?碗口大的洞,别说一日,就是给他一个?月,都没法完成这么刁钻的任务。 姜潮生抬手轻挥,一道符印打在鹿鸣珂的身?上,封了他所有的功力。 这下,鹿鸣珂连使?用法术的资格都没有了。 从头到尾,鹿鸣珂没有提出反对,他拎起木桶,径直向着山下走去。 谁都看得出来,姜潮生是故意为难他。 那指使?鹿鸣珂的狗腿子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羽徽若的身?上,方要开口出一道难题,姜潮生轻飘飘地瞥他一眼?。 他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垂下脑袋,站到姜潮生的身?后去。 姜潮生托着下巴,沉吟道:“至于你?,羽徽若,你?去喂狼。” “啊?”羽徽若脸垮了下来,“不用这么狠吧?我?这身?子骨没几?两肉,还不够阿七塞牙缝的。” 弟子们爆出一声哄笑,就连姜潮生都没能压住扬起的眉梢。 “没让你?真的去喂狼。”有人忍不住出声,想了想,觉得这话不就是在反驳姜潮生的话么,忙改口,“二师兄的意思是,你?去负责阿七师兄的伙食。” 阿七是姜潮生的坐骑,这些个?狗腿子为讨好姜潮生,当着他的面,都是师兄师兄地唤着,不知?道其他师兄听着是什么感想。 姜潮生敛起唇边的笑意,淡声说:“阿七自那日被?你?们打了一掌,胃口一直不大好,已有好几?日没有吃饭,你?去哄它?吃饭,若它?再?不肯进食,就如你?所说,拿你?去喂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