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儿!”尚书夫人沉下脸,急声喊道。 “娘,今日太子跟孩儿说了一番话。”胡坤白不是故意想要惹尚书夫人生气,可是非曲直、大局之前,绝非肆意妄为就能敷衍过日的。 听胡坤白搬出太子,尚书夫人的气势不由就削弱了。以胡坤白和太子的交情,能惹太子生气,今日之事必然小不了。 尚书夫人虽然疼女儿,可也看重大局。是以,当即就不偏心了,认真的看着胡月华,安抚道:“娘会早日放你出门的。” “娘!怎么连您也这样?太子殿下和哥哥那么好的交情,难道还会因着这么点小事迁怒哥哥?您不要随随便便就被哥哥骗了。我就不相信,太子殿下会斥责哥哥,肯定不会!”胡月华不依不饶的扯着尚书夫人的袖子,撒娇道。 胡月华知道撒娇,胡坤白也知道据理以争:“为何不会?我是跟太子殿下关系交好,否则你当你今日闯下的祸事是谁帮你担下来的?但是,你可不要忘了,你今日闹上的是青远将军府!你知道太子殿下怎么质问我的吗?” 也不等胡月华回答,胡坤白就兀自当着胡尚书和尚书夫人的面,沉声说道:“太子殿下问我,是不是欺西北军在帝都无人?” “什么?太子殿下真这样说?”尚书夫人立刻就急了,睁大了眼看着胡坤白,“那太子殿下岂不是很生气?” “能不生气吗?西北军全都是太子殿下的亲军,夏臻更是太子殿下最器重的将军。现下西北军在边关领兵打仗,我们却在帝都欺负青远将军的夫人......”胡坤白说着就停了下来,愤愤然瞪了一眼胡月华,“说出口都丢人!” “那个乡下村妇算什么将军夫人?我才是......”胡月华话还没喊完,就遭到了尚书夫人的呵斥。 “你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家,说这种话,都不嫌丢人的?”尚书夫人别的事情都可以容忍。但是说到规矩,说到胡月华的闺誉,尚书夫人绝对不会让步和妥协。这不,胡月华就被训了。 “娘!我怎么丢人了?我想嫁给青远将军有什么错?您之前不也支持我吗?还帮着我去跟姑姑说此事。要不是太子殿下从中作梗,我现在早就嫁给夏臻了。那将军府里的女主人,合该是我,是我!”胡月华本以为,至少她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但是此刻她才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异想天开罢了。 她娘根本就没有向着她,也没有打算帮她嫁给夏臻。怎么可以?她娘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啪”的巴掌声起,尚书夫人的脸上满是揪心和难受,眼中却甚是坚定和果断:“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就为了一个青远将军,你这是要魔障了吗?” “对!我就是魔障了!”胡月华被打的是左脸。但是她非但没有挡住左脸,反而将右脸对向了尚书夫人,“除非您今日打死我,否则,甭想我回心转意。我胡月华这一辈子,非青远将军夏臻不嫁!” “那你就一辈子也不要嫁人好了。”胡尚书带着滔天怒气的一句话丢出来,登时砸的胡月华没了声音。 “老爷!”尚书夫人皱皱眉,想要劝胡尚书别说这些话寒女儿的心。 然而,胡尚书却是连带尚书夫人也一并训斥了:“你别插手此事。慈母多败儿,你瞧瞧你都把她娇惯成什么样子了?这次若不是因着她,皇贵妃娘娘怎会被牵连,平白无故受到圣上的斥责?还有太子殿下那里。即便白儿跟太子殿下的交情再好,也抵不住她这般放肆的胡闹!青远将军是什么人?你们娘俩真当西北军是吃素的?” “瞧老爷这话说的。咱们青云国那么多将士,谁都有可能是吃素的,偏偏西北军最不可能是。”胡尚书的训斥,尚书夫人是不认的。她哪里慈母多败儿了?她娇惯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就算月华性子骄纵了些,白儿不是很好吗? “亏你还知道!”胡尚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尚书夫人,也不再多言,径自命令道,“还不将月华带回房去?” 尚书夫人这次终于不再吭声,扯着胡月华往院子里走。 胡月华很努力的挣扎,又是哭又是闹,中途还强行抓住了胡坤白的胳膊,寄望胡坤白能帮帮她。 然而,胡坤白没有理会她的求助。没费什么力气就甩开了她的手,任由胡月华被尚书夫人带走了。 “白儿啊,咱们胡家,就只能靠你了。”只看胡月华这惹事闯祸的能力,胡尚书又是无奈又是头疼。转过头,看向胡坤白,委以重任。 “孩儿定当竭尽全力,定不负我胡府威名。”刑部尚书府这么多年一直能够屹立不倒,除了宫里皇贵妃娘娘的盛宠在身,更因着胡尚书的殚精竭力。胡坤白最是敬佩他爹爹,也一直都以他爹爹为奋斗和前进的目标和方向。 “好样的!”拍拍胡坤白的肩膀,胡尚书忽地压低了声音,叮嘱道,“太子也是好的。千万不要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