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兄弟谬赞,那个,我家庄主想拜访宁王,小兄弟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老头子感激不尽。”康伯把位置放得极低,谄媚地说。 门房拿人手短,加之被康伯的态度奉承得很舒服,终于好好说话:“不是我不肯帮你们,咱们宁王殿下是何等的人物,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没有帖子,你们还是回去吧。” 康伯又不着痕迹地塞了一块银子给门房,语带哀求:“小兄弟行行好,帮个忙,帮个忙。” 这回门房连银子都没收他的,推了回去:“不是我不肯帮忙。我说你这老头都活了一把年纪了,总该比那小子懂事,咱们王府有王府的规矩,你就别为难我了!” 瞧他的样子,是真不行,康伯只能丧气地退后,拉着脸色铁青的司马冲天走到一边,低声说:“庄主,我看,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他们都是行走江湖的武夫,哪懂这些规矩,一来就吃了这么大个闭门羹,颜面尽失,这极大地刺激了司马冲天。他扭头看了一眼宁王府,又瞥了一眼嚣张的门房,狠狠发誓,以后一定要这门房后悔! 当天司马家一片低气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雪莲和琯琯向往常一样去争宠被司马冲天给骂了个没脸,两人伤心地跑了回去,躲在屋子里偷偷哭泣,而司马冲天直接去了前院的书房,压根儿没回后院。 房子小,住的人多,正房与厢房不过就隔了几间屋子,沈容窝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听到幽咽不绝于耳的低泣声,摇了摇头。她就说嘛,这世上哪有真那么完美多情的男人。 说到底,小说中,司马冲天之所以能把每个老婆都哄得开开心心的,那是因为他的事业的版图一直在扩张,后宫也是循序渐进地收,完全有能力满足这些女人的物质要求。而如今,连单独住个小跨院都不行,妻妾好几个挤在后院,三个女人都是新欢,还有一个傲娇的神医谷子弟,能和睦才怪了。 况且,现在司马冲天在京城处处碰壁,自己心情都不好,哪还有心思哄女人。说到底,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消遣。 “琯姨娘和雪姨娘吵到夫人了,奴婢去说说她们。”雪雪见沈容在按额头,忙轻声道。 沈容摇头:“不用,去找康伯过来一趟。” 至于司马冲天的后宫,她当然不会说一句重话,否则一个弄不好就要被扣上善妒的名声。这名声对沈容来说是无所谓的,但她现在还要取得司马冲天的信任,何必多生事端!哭的人都不嫌累,她嫌什么? 没过多久,雪雪就把康伯领来了。 “夫人。”康伯朝她行了一礼。 沈容让他坐下,又叫雪雪泡茶,然后关切地问道:“康伯,今天事情不顺利吗?他听说天哥的心情不好,把雪姨娘和琯姨娘都给训了!” 沈容朝哭声的方向苦笑了一下。 这声音,康伯早听到了,他皱起眉说:“夫人好性,不与她们计较,她们倒是更得寸进尺了!” 谁家的妾室就因为被男主人训斥两句就这么没完没了地哭的?想用哭要挟谁啊? 沈容连忙摆手:“不说她们了,还是说说你们今天去宁王府的事吧,出什么事了?天哥回来这么不开心!” “我们连宁王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康伯把事情讲了一遍,然后感叹道,“这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还真是多。” 沈容听完很是无语,他们真的就拿着一份所谓的礼物就去见宁王了?要不是康伯在这里,她铁定大笑出声。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宁王是什么身份,当今皇帝最亲近的胞弟,一品亲王,功勋卓著,就像门房所说,不管什么人,阿猫阿狗的,上门求见他就见,那他一天什么都不用干,光见想投奔他的门客都忙不过来。 这只能说,司马冲天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容压下欲翘起的唇角,叹道:“难怪天哥如此生气呢,这宁王府的门房也是狗眼看人低,迟早有他后悔的。” “可不是。”康伯顿了一下说,“老朽斗胆,多问一句,夫人是否有门路能替庄主引荐一下宁王?” 这才沈容一叫,康伯就来见她的原因。现在家里也就沈容是出身官宦之家,父亲怎么说也是一方父母官,多少有些同窗、同僚什么的,在京城应该也有熟人,除了沈容,他也想不出能找谁帮忙了。毕竟康伯也好,司马冲天也好,认识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江湖中人。 沈容苦笑:“康伯,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我爹不过是个五品知府罢了,在所辖府内还有几分薄面,可要这权贵云集的京城,那完全不够看,别说找同僚朋友帮天哥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