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刘建国带着三个种庄稼的好手跑了过来,一把将柯兴言从车子上拽了下来,一脚踢了过去,边打边喊:“老子揍死你个抢孩子的混账……” 打架方面,柯兴言这样的小白脸哪是刘建国这样天天干力气活的男人的对手,尤其还是四对一。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柯兴言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他抱着头,不停地闪躲打过来的拳脚,慌里慌张地说:“没有,没有,你们误会了,这是我的孩子,我没抢别人的孩子……” “妈蛋,王八羔子,你说这是谁的孩子?”刘建国不干了,招呼几个哥们,“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抢儿子抢到老子头上了。” 四个人对着柯兴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密集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没几分钟就把柯兴言揍趴下了。他脸上青青紫紫红红的,崭新笔挺的西装上全是脚印、血迹和灰尘,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这会儿也乱得像鸡窝了,整个人是又狼狈又可怜。 柯兴言痛得嗷嗷直叫,一边用两只手抱住头,一边朝沈容大喊:“阿容,阿容,你快替我向他们解释解释啊,我没抢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沈容不搭理他,抱着小军退到一边,将小军的头按在怀里,免得他小小年纪就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造成心理阴影。哪晓得小军根本就不怕,也不关心,吃完了嘴里的糖,又慢吞吞地解开手里的糖纸,将剩下的一颗糖也塞进了嘴巴里,砸吧砸吧地嚼着,对柯兴言的嚎叫充耳不闻。 沈容见了,直想扶额,这可真是个心大的孩子,万事有糖足,得亏现在经济条件不宽裕,平时吃不着糖,不然啊,要搁到后世,这孩子保准满口的蛀牙。 刘建国带着人把柯兴言揍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才解气。他拍了拍手,朝柯兴言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嫌弃地说:“什么玩意儿,还敢回来!” 作为沈二哥的好哥们,他自然也清楚柯兴言干的好事。 柯兴言躺在地上,浑身都是伤,身上无处不痛,痛得他都快要失去意识了,恍惚之间,无边的恐惧爬上了他的心头,他想,他不会是要死在这儿了吧? 不要,他才二十几岁,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他才从这鸟不生蛋的乡旮旯里回到城里,还没有混出个人样,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朦朦胧胧之间,他看到了沈容走了过来。 柯兴言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他伸出手,艰难地从满是血的嘴里吐出两个字:“救我……” 沈容走到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就那么站着,冷冷地打量了柯兴言几秒。他这点皮肉上的痛苦算得了什么,有原主被心上人陷害,被判死刑,累及家人痛苦吗? 万分之一都没有! 就这么打死他,太便宜他了,而且也可能会让刘建国他们沾上不必要的麻烦。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赔上一条命或是牢狱之灾都不值得。 沈容收回了目光,对刘建国说:“刘哥,把他送到公安局报警吧。” 先下手为强,报了警,在警方那里有了论调,回头柯兴言再想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就不可能了。 刘建国看到柯兴言这幅到死不活的模样,也怕搞出人命,遂招呼了另外两个小伙子:“刘兴,去把村里的拖拉机借出来,咱们把这小子送到公安局去。” 沈容抱着小军跟着上了拖拉机:“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免得说不清楚。”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跟她有关,柯兴言也是冲着她来的,沈容不可能不出面。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县城,直奔县公安局而去。 公安见到从拖拉机上拉下来,被揍得面目全非的柯兴言,直皱眉:“怎么回事?” 刘建国先发制人:“公安,这个家伙要抢我儿子,被我抓住了,逮过来交给你们!” 痛醒的柯兴言听到这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