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这样刻板的人定然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拉拉扯扯的,所以他不会把钱硬塞给她,只要自己不接,他就没办法。 摆了摆手,沈容转身回宿舍了。 熊科长看着沈容的背影,吐了口气,郁闷地说:“同样是前妻,怎么差这么大!” 这个女人刁钻古怪,跟老实本分的杨红截然相反,也不知道柯兴言怎么会娶性子差这么远的两任妻子。 摇摇头,熊科长转身准备出校门,刚走两步,他就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他脚步一转,飞快地走到路边的那棵水桶粗的香樟树下,看着树后面的那道人影,拧起了眉头:“柯兴言,你是在盯着我,还是在盯着沈容?” 见被他发现,柯兴言只好从树后面走出来,瘪了瘪嘴,酸溜溜地说:“你跟沈容很熟?” 熊科长这个大直男没听出来柯兴言的小心思,摇头说道:“不熟,就见过两回而已。” 柯兴言不信,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熊科长明明拿钱给沈容,沈容没睬他而已。 只是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沈容虽然没接熊科长的钱,但好歹还和和气气地跟熊科长说话了。反观自己,沈容连见都不见。 柯兴言已经逐渐认清楚了一个事实,不管他怎么努力,沈容恐怕都不会跟他复婚了。 他瞥了熊科长一眼,哼道:“老同学,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别给咱们军人抹黑。” 被人这么污蔑,熊科长很不高兴:“你胡说什么?我跟沈容不熟。” “呵呵,希望如此吧。”柯兴言明显不信,丢下这句话,就气冲冲地走了。 沈容知道这段插曲,还是杨红告诉她的。 杨红出院后,继续带着小婉出来摆摊卖面,沈容要回老家的时候,去跟她道别。 杨红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上次碰到熊科长,他让我转告你,柯兴言很可能在盯着你,让你小心点。” “谢谢,我知道了。”沈容点头。就是熊科长不说,她也知道,柯兴言一直贼心不死。就是不知道,这一回他还会不会对她动手。 他之所以对原主下黑手,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获得豆豆的抚养权。而今,自己不上他的当,没把豆豆带进城里,他就算把自己折腾进了监狱,到了乡下也抢不过沈父,豆豆还是姓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了利益,他还会下黑手吗? 沈容很好奇,不过她也不急。原主是在九月出的事,现在已经七月了,再等两个月不就知晓了吗? 沈容带着给全家人买的礼物,回到了乡下,陪沈父、沈母和豆豆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沈家二哥倒腾了几次皮鞋卖,尝到了甜头,现在连庄稼都不种了,天天在县里面折腾,他还租了个房子,开了一家店。 沈容回去的时候,他野心勃勃地表示,再攒点钱,然后去沿海的厂里偷偷取经,准备回家乡开一个小的皮鞋厂,问沈容行不行。 沈容当然是全力支持他,他有这干劲和想法非常好,年轻不怕失败,失败了重头来过就是,成功本就是无次数失败经验的积累。 兄妹俩折腾了一个夏天,沈容都跟着晒黑了。 九月如期而至,沈容拎着行李返校继续念书,而那场席卷全国的严、打也开始了。 开学后,沈容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柯兴言竟然都没再出现过。 莫非他真的放弃了打她主意的算盘? 沈容可不允许他放弃。他要什么都不做,怎么收拾他,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呢?不过没关系,他不出手,她也有办法挑起他的恨意和不甘,逼他动手。 琢磨出了办法,沈容去找杨红,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杨红当然答应:“你说。” “你跟柯兴言见过面吗?”沈容又问。 杨红点头,有点苦恼:“他一般隔一个星期的周末会过来一次,打着看小婉的名义,我也不能赶他走。” 毕竟在外人眼中,柯家对杨红还算厚道,离婚了都还给杨红和女儿买了房子。当爹的来看女儿,天经地义的事。 沈容了然:“他是想温水煮青蛙,跟你复婚吧!” 难怪没来找她了,原来是知道她油盐不进,没了指望,所以又把主意打到了杨红头上。 杨红苦笑着说:“我看他是有那个意思,不过我都装傻,他一来,我就把门大敞开着,将小婉丢给他,自己在外面忙菜地里的活,不跟他说话,也不跟他单独呆在屋子里,免得旁人误会。” “放心,他很快就没有空来骚扰你了。”沈容浅浅一笑,问道,“他这周末会来找你吗?” 杨红算了一下:“他上周末没来,这周末应该会来。他一般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过来,傍晚离开。” “行,我明白了。”沈容点头。 到了周末那天,中午吃过饭,沈容就去了杨红家。 杨红打开门,很诧异:“阿容,你……怎么来了?你想见柯兴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