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杨兄,我已叫了人去请他过府,只是三皇子的脾气你我知晓,一时半刻怕是不会有结果,我眼下别的不担心,就怕老二在牢里吃了亏,这才求到你这来,想着让姚大人通融一二,叫我们进去看上一眼,也可安些心。”宣平侯苦笑说道。 定远侯叹了一声:“这怕是难了,许兄也知我与姚颜卿虽有父子之名,却无父子之实,更无父子之情,不怕许兄笑话,便是他进京来府里看望他母亲的时候,我都是避了开的,这种情况下,他怎可能卖我一个面子。” 两人说话间,徐准被请了进来,拱手与岳丈和定远侯见了礼后,才落了座,来时他已从贾管家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倒也不用宣平侯在详说了。 “岳父,二郎也太糊涂了,怎么敢搅进粮款这样的事里,按说府里也不缺这点银子,莫不是他叫人哄了去?”徐准皱眉说道,倒没觉得许尚德无辜,他那表弟最是一个明白人了,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上家里来拿人。 宣平侯苦笑道:“眼下我便是想问那孽畜一句都没有门路,这才请了你和定远侯过来相商,摘不摘得出暂且不说,先叫咱们看上一眼也能让你岳母安心,当初你岳母糊涂,因为婆媳关系的问题开罪了姚颜卿,虽说他已叫他姐姐与四郎和离了,可难保不会记恨咱们家,说我小人之心也罢,我只怕叫你二弟在他手里吃了大亏。” 徐准轻叹一声,沉思了一会,说道:“总先得去和二郎通个信,不过如今咱们不知这案子到底审到了哪一层,贸贸然然的去和三皇子求情必然要无功而返。” 宣平侯听了这话便有些急了,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行事?” 徐准手上的洒金扇在掌心轻轻一敲,看了定远侯一眼,轻声道:“这事还得双管齐下,劳烦杨伯父府上的四郎君走一遭,三皇子待四郎君向来亲厚,由他从旁打探一二,我这边再去寻姚颜卿说一声,想来也能先叫我们到牢狱中瞧上一眼。” “这话莫不是说反了吧?”宣平侯一怔,按他的意思,是叫定远侯去寻姚颜卿,他这大姑爷去寻三皇子,如今怎得还反着来了。 定远侯闻言却是附声赞同,与宣平侯道:“贤侄说的没错,我那孽子与三皇子是表兄弟,他年纪也算尚幼,说话也方便,便是哪处说的不对,也不过是孩子气,三皇子断然不会与他计较,叫贤侄去找姚颜卿,一来二人有一层表兄弟的关系,二来,以他公主之子的身份不管是白脸还是红脸他都方便办得。” 宣平侯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叫定远侯去姚颜卿面前施压不免叫他在福成长公主面前难做,反倒是他这大姑爷更适合对姚颜卿施压,一来他为长,姚颜卿不管怎么说都要称上一声表兄,二来身份也高于他,软硬皆施之下谅他也不敢行公报私仇之事。 “如此,就劳烦杨兄让令公子走一遭了。”宣平侯拱手说道,不管如何都把礼单塞给了定远侯,另一份则交给了徐准,叫他带去给姚颜卿。 徐准也怕事情再有变化,当即便和定远侯同行,只是两人一南一北,出了宣平侯府便分作了两路。 第38章 徐准算是一个通透人,他一直不解,他那岳母既应下了和姚家的亲事,娶了人过门为何不好好待着,不管怎么说那三娘子也是福成姨妈的女儿,况且,姚家富可敌国,当年十里红妆送嫁是何等风光,便连他们都很是有些眼红许四郎娶了一个散财娘子进门,虽说姚家是商户,可真细究起来,那三娘子生父在世时也是今上的宠臣,更不用说生母还是长公主,这样的身份,配上大笔陪嫁,说起来真没有委屈了他那小舅子,换做京中任何一个驷马高门人家的幼子,怕是都愿意娶这么一个媳妇回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