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甚至没有戴上手铐,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有暴风雨来之势。 “陈君,派人跟上去,这几天务必盯紧他!”程曼突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盯着华逸的背影冷声吩咐,陈君连忙照做,打了电话让人从警局赶来。 现在还不是下班的时间,华逸就算心里再急也只是回了办公室,等着时间一到就下班,此时他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手术失败的悔恨,明显刚才就是装的! “程队,各大交通方式都没有专家的行踪,除非他步行、自行车离开的。”陈君汇报自己刚刚查来的消息,经过刚才的吩咐,他明显察觉华逸不对劲。 “不,还有一种可能。”穆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同顾景柯出了办公室,在他们身后还有狂擦冷汗的院长,陈君疑惑的抬起眼,只听她道:“受制于人。” 郑西憋不住了,从始至终他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若不是陈君在,他早就让华逸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无故惨死,他就忍不住那颗狂躁的心。 “警官,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他急忙问,眉宇之间都是掩藏不住的急意。 程曼扫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警察办案是不能妄下结论,案件的进展也不能向你透露,你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不该放的人我们也绝不会放过。” 郑西眸光怔忡,有刹那之间的迷惘,他听不懂程曼说的话,只觉得耳中嗡嗡的响,嘈杂不堪,让人听不懂里面的讯息,他搓了搓太阳穴,脑袋一阵胀痛,像是要晕过去般。 陈君看这状况,连忙上前扶住他,郑西却推开他一个人往前走,像是在证明自己还能走。 “警官,你们还是送我去该去的地方吧,我在这帮不上什么忙。”他该去的地方自然是监狱,郑西想,他进了那里就可以有时间猜测阴谋究竟是什么,否则他在外面根本没法冷静。 程曼眯了眯眼,并未说什么,几人跟着出了医院找了家店子解决晚餐,而郑西却并未送去监狱,反而是和陈君留在医院休养,等他病好就会被送去该去的地方。 他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抹杀的。 三人走到医院门口,却撞见正走进来的祁少晨,程曼惊讶的看着本该在警局却出现在这里的人,当下就问:“你怎么来了?” 祁少晨抓了抓头发:“警局索性没事,我就来帮你们一把。” 程曼嫌弃的看着他,似在说根本不需要帮忙,你却来了,分明就是嫉妒、无聊。 几人坐在医院大门门口对面的一家店中,他们的右边正好是一扇落地窗式的门,可以一览无遗的看清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穆冥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景柯坐在她的对面,抿唇轻笑,他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因为桌椅是只容纳两人的小巧设计,祁少晨和程曼坐在离他们还隔着位置的一桌。 穆冥抬起眼瞥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不停,摇了摇头,最后目光牢牢的锁定他,轻声道:“我在想,人在众多利益的熏陶下,还会不会保持最开始的初心。” 顾景柯听她这么说,好看的眉眼舒展成一团:“有些人自然不会,而有些人自然会。” “那你呢,会还是不会?”穆冥盯着他的眼睛,脑袋一时发热,反应过来竟然问了这么蠢的话,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执起咖啡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味略苦、略浓,她皱了皱眉,这咖啡味道太重,她并不喜欢,不动声色将杯子放下,就像是刚才并未发生什么,短短几秒之间,那无形的尴尬在她巧妙的动作下化解开来。 顾景柯略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手指在自己的咖啡杯杯沿碰了碰才道:“这其实根据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关,有些人打小处在尔虞我诈中就会生成阴险狡诈的性格,将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而有些人生来丰衣足食,自小就不用考虑太多的人生问题,利益对于他们而言——” “并不显得重要。”他说完后,也学着她轻抿了一口咖啡,味苦,悄然在舌尖化开。 穆冥抬起眼似问非问,她是知道答案的:“那你是哪种人,前者还是后者?” “我,两者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