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庭深觉得刚刚的蜂蜜水似乎调的太腻了,甜味堵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又变得有些干渴。 他乘着冉曦低头的时候,一把捏着她的后脖颈压下来,双唇堵上。 这是个带着酒气与甜味的吻,实话说滋味不怎么样。 才亲了没一会,他就被人一把推开。 身上的人抽了张至今擦干净嘴唇,表情有些嫌弃,抬腿踹了他一下。 “去洗澡!” “遵命。” 文庭深笑嘻嘻地站起来,又把人拉着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带着满脸得意走向浴室。 他晚上喝了不少,在外面还能强忍住,回家没了防备,走路就有点发飘。 冉曦在后面跟着,生怕他脚一打滑摔倒了,一直等到文庭深洗完澡平安出来才算放心。 洗澡之前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洗完澡酒劲完全上头,脑袋迷糊了,也没了那种心情,带着湿气往床上一倒,没一会就睡熟了。 冉曦亲眼目睹了他熟睡的全过程,带着点被放鸽子的气恼,在人脸上掐了一下:“猪一样。” 仿佛应和一样,这话说完,床上的人还哼了两声。 邵贵的去世仿佛成了什么东西的分割线,除邵家外,还波及到了其余的许多人。 文庭深从第二天起就变得非常忙,忙的人影都看不到,如果不是手机上偶尔收到的消息,冉曦真以为男朋友失踪了。 其实不止文庭深,其余许多与元能业务相关的企业都陷入了忙碌中,究其原因,不过是想要乘着这个庞然大物陷入内斗中时,在它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元能的内斗从邵贵生病就能看出端倪,自他死亡后到达顶峰。 之所以斗的这么厉害,倒不能全都怪到邵书辛身上,毕竟他经过了一年的历练,也不像刚上位时那样被压的毫无反击之力。 按照他现在的能力加上邵贵手里持有的所有股份,邵书辛大概率能压过集团内的“元老”一头。 怪就怪在遗嘱出了问题。 邵贵一生精明,从一个街头巷尾挑担子的小贩,到五百强企业的领头人,几乎没有走错一步。 他天性风.流,却只着重培养了一儿一女,那对儿女能力不是特别惊艳,却也足够守住这一大份子家业。 然而天不随人愿,他精心培育出来的继承人因为一场意外全部离世,他本身又被查出来晚期癌症。 身体情况不允许邵贵再培养出另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仓促的从剩下的子女中挑选了邵书辛出来。 之后邵书辛被冷淡、排挤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邵贵的身体再多支撑几年,以他的威望,不难让邵书辛彻底坐稳位置,可惜他的身体衰败的太厉害。 所以直到邵贵被癌症折磨地瘦骨嶙峋时,他看到的,依然是一个被元老们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继承人。 邵贵对此感到失望,于是又重新记起来其余的子女们。 如果元能注定会落到外人手上,他把全部的股份留给邵书辛,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精明的人老了,也难免变得糊涂,邵贵也是一样。 放在以前,他不可能升起这样的念头。 他看的很清楚,财富转移时,只有集中在一个人手上,才会使家族更加兴盛。 至于其他用不上的子女,分一点房产、基金什么,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就可以。 可现在他老了,疾病带来的疼痛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面对那些在他床前尽孝的子女,他难免觉得心软。 这些孩子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他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不一定够他们挥霍,万一钱花完了,他们有能靠谁呢? 不如留下一点股份,让他们可以真正衣食无忧。 邵贵这么想,也这么干了,在所有人的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偷偷改了遗嘱。 ——把其中让邵书辛全部继承的元能股份拿出8%,均分给其他的子女们。 元能创立的早,当时市场不像如今这么成熟。 元能在初期的资金大部分都是邵贵提供的,就算在壮大之后又经过了几轮融资,邵贵的股份还是占据了35%。 公司股份占比最多的就是邵贵,第二是另外一个创始人,也就是给邵书辛下绊子的元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