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讲话时还在笑,夏小芹却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夏小芹想到沈庆杭对于君的辜负,头皮都麻了。 夏小芹硬着头皮说:“承、承蒙秦叔关心,舅舅虽然身体不好,但尚且在世。” “哦,活着挺好,死了就没意思了,骂他还得跑到墓地去。” 夏小芹朝秦力竖大拇指:“您说得对!我舅舅就是欠骂,您和于姨多骂几句解解气。” “哈哈,你这小丫头有意思。看来你和我们一势啊,那你说,我要是打你舅舅,你帮谁?” “帮您,我舅舅欠打!但您打完解气了,能不能把车借给我,让我把舅舅送去医院?” 秦力又一次哈哈大笑:“好啊!” 夏小芹发现面包车开的方向就是什刹海,她心里开始忐忑了。 秦力虽然和沈庆杭一个年纪,但他这八块腹肌也太耀眼了,感觉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踢脚能踹飞一头猪。 沈庆杭那个瘦骨嶙峋的身子,经得住秦力一拳吗? 她把沈庆杭送医院的时候,小汽车得开多少码才能保住沈庆杭的命? 夏小芹思维发散,她还没想出结果呢,面包车停在什刹海的恭王府了。 “到了。”于君打开车门下车。 秦力下车后伸个懒腰:“要我说,京城也就秋冬的时候舒服点儿,景色也好,老于啊,明个儿咱们是去香山看红叶呢,还是去地坛公园看银杏啊?” “明天有雨。” “这样啊,那还是在家里吧,我最讨厌下雨了。” 秦力说罢,趿拉着脚上的布鞋,往沈家老宅的方向走。 夏小芹紧张的抓住了谢川的手。 “别紧张,秦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真的?” 谢川点头。 走在前面的秦力忽然回头:“你也觉得他欠揍是不是?” “是、是做的挺不对的。” 秦力满意的点头。 夏小芹更紧张了,开始祈祷沈庆杭不在家了。 近了、更近了。 到了,秦力在沈家老宅的门前站住了。 夏小芹屏住呼吸,脑子飞速的旋转,想要想出一个让沈庆杭少挨几下的办法。 “小芹啊。”秦力又一次扭头。 夏小芹赶紧走过去。 “说真的,揍他,我都嫌他身上的骨头咯手。” 秦力说罢,趿拉着布鞋,继续往前走,走到了秦一鸿住的小院儿。 夏小芹能说什么? 只能说手手特别重要,保护手手太他妈明智了! 秦一鸿的院子已经一个月没住人了,但里面干干净净的。 三杉桂子和浅野君等人就住在隔壁,秦一鸿给他们安排了照顾起居的保姆,秦力要来,肯定会通知保姆打扫院子。 秦力在客厅里坐定,把外褂脱了,露出了他强健有力的手臂。 夏小芹默默地给沈庆杭祈祷,希望他以后能像今天这般幸运。 秦力喝口凉茶润润喉咙,然后说:“谢谢你们送我这个老家伙回家,改天来家里吃饭,尝尝你于姨的手艺。” “好啊,下个周末我一定来看您和于姨!” 秦力赶人,夏小芹和谢川麻溜的走了。 于君自始至终都没和夏小芹单独说过话,也没主动提过沈庆杭。 秦力说要揍沈庆杭,于君没有任何表示。 秦力说放过沈庆杭,于君一样平静无波。 夏小芹想,只有真正的心如死灰,才会有这般平静吧。 夏小芹没想过去和沈庆杭通风报信,他们住的这般近,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死寂的感情就像被雷劈过的枯木,指不定哪股春风能带来一颗新种子,给枯木带来新的生机。 夏小芹等这场春风等了半个月,风到了,却不是春风。 沈庆杭和于君偶遇在胡同里,如果不是同行的还有沈老太太,或许场面没有那般疾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