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讨回公道!”姜媃拍了拍他发顶。 那口吻义正言辞的让少年眼底顷刻就泛起了波澜。 姜媃站直了,目光梭巡一圈,最后放在老夫人顾氏身上。 她开口道:“祖母,我想问问,今个是不是不给三少爷出殡了?” 小姑娘眼神单纯,透着一股子让人自行惭秽的认真劲。 顾氏不太自在:“人死为大,自然是要的。” 顾氏说完后,犹豫了着竟是转头瞥向老大秦桓之。 秦桓之清咳一声,背着手道:“昭儿媳妇,你年纪小不懂,这棺木是特定的,如今被小五砍坏了,一时半会怕是根本找不着合适的,还有抬棺的人也……” “我就问一句,”姜媃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今个还出不出殡?” “出肯定是要出的。”秦桓之不愉的敷衍了句。 姜媃气笑了,这一家子都是他娘的蠢货! 秦桓之显然是站在罗氏那边的,如他所说,殡是一定会出,可就是要秦野先给他们低头服软! “真几把贱人!”姜媃很小声的磨牙骂了句。 竟是贱到连死人都不忌讳了,也不怕日后损阴德,断子绝孙。 罗氏现在自是得意,整个秦家,她就没将谁放在眼里过,毕竟她若是不高兴了,一句话就能坏了秦家所有买卖。 “姜媃,你是要帮秦五背着秦昭去墓坑嘛?要是的话就赶紧,免得耽误了时辰。”罗氏扬着下颌,就差没笑出声来。 她这样的蠢,姜媃辣眼睛没法看。 “我杀了你!”身边的狼崽子低吼一声,放下秦昭尸首摸了匕首就要冲过去。 姜媃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腰身,死死拖着他。 “别冲动,看我收拾她,非要让她跪下喊你爸爸。”姜媃飞快的说。 出人意料的,秦野听了这话,忽的就收手了。 他瞥了眼腰上那双细白的手,垂下了眸子,真是又听话又乖。 姜媃松了口气,她松开秦野拂了下鬓角,仰起小脸声音脆脆的说:“糟贱死人很好玩是?知不知道这是损阴德的?轻则生儿子没大屁眼子,重则断子绝孙。” 她说道这里,带出一丝嘲讽:“你们,不要后悔。” “母亲,大哥,昭儿媳妇说的在理,”这当三房秦勉玦开口了,他面色凝重,显然很是不赞同大房这样胡闹,“死人为大,不管有什么恩怨,还是先让人入土为安才是。” 秦桓之常在外行商,信运道之说,这下倒担心起来了。 他正准备松口,就听罗氏抢白骂道:“姜媃,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姜媃轻笑了声,小姑娘杏眼圆溜溜的,黑白分明,招人喜欢的紧。 可她说的话却不招人喜欢:“这样啊,你生儿子没屁眼子,还要断子绝孙。” 向来性子温软的姜媃嘴里竟是冒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倒让老夫人顾氏很是意外。 罗氏抬脚就要冲过来找姜媃算账,秦桓之拽住她,罗氏大怒,反手朝他脸糊了一爪子。 姜媃索性撕破脸皮:“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老夫人你可真是老糊涂了,就看着大房那堆蠢货断了二房血脉,这里死了一个还不够,还要把我小叔一起逼死才甘心是?” “秦三叔”姜媃说完一个,转头看向三房,不理会顾氏难看的表情,“不落井下石便是雪中送炭,三叔这份情,我姜媃记下了。” 跟着,轮到大房一干人等。 “秦大伯,你这样惧内一个长的丑还不读书,跟个市井泼妇没两样的媳妇,想必过的很辛苦?也难怪家里买卖到你手里就开始亏本,你可真是个实心的怂蛋!” 秦桓之面色铁青,愤怒拂袖。 姜阮继续说:“罗氏,我真是看你一眼都嫌恶心,人蠢不是错,可蠢成你这样的,是不是你娘生你的时候,把你脑门夹了,天生你就不带脑子?” “mmp,你还想撕我嘴?我他妈告诉你,你敢跟我动手,信不信分分钟我找一堆男人弄死你?” “来呀,互相伤害啊!我二房就只剩两个人,光脚的还怕你这个穿鞋的?” 姜媃将这些时日憋的气一股脑喷出来,她早看罗氏不顺眼了,反正今天没法善后了,撕就撕! 想当年她在论坛里以一怼百,无人可挡,就没怕过谁!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两嘴皮子上下一碰,巴拉巴拉的就吐出无数千奇百怪的粗俗话语,偏生她嗓音软糯甜脆,竟不让人反感,那跳脚的模样,简直率直的可爱。 秦野睁大了凤眸,讶然地看着挡在他身边的小姑娘。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维护”。 他低下头,紧了紧怀里的尸体,珍惜的舔着嘴里的松子糖,甜味顺着喉咙往下,径直甜进了心窝里。 姜媃神清气爽,她撩起袖子双手叉腰,轻蔑地扫过一众面色难堪的秦家人,然后吐出最后一句压到骆驼的稻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