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群一群地扑了过去。 “啊!”秦桓之生生被齿鱼给咬醒了。 他被绑着扑腾不起来,只得嘴里大声喊道:“秦五,秦五我是你大伯,你嫡亲的大伯,我晓得错了,你放过我……” 秦野眼都没眨一下,见他受不住了,才杆子一起,将人拽出水面晃几晃。 秦桓之浑身又冷又痛,老命去了一半,气若游丝地睁着眼缝喘息。 片刻后,秦野复又将人甩下水去,还尽往齿鱼群中丢。 “啊,痛死我矣……”秦桓之哀嚎连连,那哀嚎声由强到弱,最后只能哼几哼。 秦野不会让他死,可劲的折腾,每每吃受不住之际,就将人拉起来,晃掉身上大半的齿鱼,休养片刻,重复又丢下去。 姜媃嘴角抽了抽,她见秦野漫不经心坐在船边,单手撑头,脸很白,眸色幽深,但却面无表情。 秦沁身上已经清理干净了,姜媃还寻了细软的布料给她细细擦了脸上血迹,其余的只有等回去后让大夫看看。 她走到秦野身边,见附近水面上隐约可见淡红色,特别秦桓之落水的齿鱼群,更是鲜红鲜红的,很是明显。 秦野又一次将秦桓之挑起来,他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齿鱼,一只眼睛闭着,有血缓缓从眼睑下流出来。 姜媃眼尖,看清那只眼睛是被齿鱼给咬破的。 她迟钝的后怕起来,这手段是秦桓之用来对付她的,若是如此,那还当真是生不如死。 仿佛察觉到姜媃的心思,少年指尖轻轻勾住她手指头,在她手心安抚地划过。 “不会有事,”他轻声说,目光一直在秦桓之身上,看不出喜怒,“我不会让嫂嫂有事的……” 姜媃顺势一把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抱着捂怀里暖暖。 她蹲他面前,仰起头望着她,弯弯的眉眼,翘起的嘴角,还有那对甜腻软糯的小梨涡,都像是白白软软的年糕,裹一圈白砂糖,咬上一口,又软又甜。 嗜甜的大佬不自觉舔了舔唇问:“有松子糖么?” 姜媃懵逼,这哪跟哪,话题跳的太快,她跟不上大佬思维。 秦野谴责地看她:“你怎么能不随身带呢?” 他说着,抽手想从怀里摸什么,但一时又舍不得姜媃怀里的温暖,纠结了下,将杆子用脚踩着,换了另一只手掏。 少年掏出个小小的油脂包,小心翼翼地抖开,露出几粒小小的松子糖来。 他施舍般地挑了其中最甜的一块塞姜媃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全倒自己嘴里。 舌尖裹着甜甜的松子糖,坚果的焦香味混着麦芽糖的清甜,将满嘴的津o液都染上了一层甜味,最后顺喉而下,感觉满身心都是甜的。 她不自觉眯起眸子,小心翼翼地舔o舐着不去咬。 心里头柔软的发慌,还有什么东西满的像是要溢出来,又像是猛然被塞了一大坨软乎乎的棉花糖进去。 姜媃瞅着秦野,悄咪咪地挪动脚步,往他身上靠了靠。 “噗通”秦野松脚,将碍眼的秦桓之又丢了下去。 少年大佬努力板着脸,不看姜媃只盯着秦桓之,但能清晰感觉到身边暖烘烘软乎乎的一团越靠越近。 然后,大佬湿发下的耳朵尖很不争气的偷偷红了。 封卿在府衙前头赶过来,甫一进芦苇荡,就见半死不活的秦桓之,还有靠一块一起吃糖的叔嫂两人。 他冷着脸跳上小船,叔嫂两人齐齐抬头看过来,那模样似乎嫌他来的太快,打扰了两人。 封卿:“……” “赶紧善后,”封卿吩咐着带来的护卫善后,转头又问,“秦五你没杀人?” 秦野看他一眼,薄唇吐出两个字:“杀了。” 封卿摇摇欲坠,痛心疾首:“那尸体呢?你倒是给我尸体,我也好给你擦屁股啊!” 秦野道:“水底,喂鱼。” 封卿松了口气,然这口气才松到一半,他跳脚惊叫起来:“小心肝儿,你的脸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脸伤了?” 姜媃无辜点头:“被齿鱼咬了。” 封卿快被气出好歹,他愤怒地抢了秦野脚下的杆子,狠狠的将秦桓之丢进齿鱼群里。 “臭私窠子淫o妇歪拉骨接万人的打开门驴子狗臭屁的东西,敢在你封大爷头上动土,我非得叫你晓得什么是绝望!” 封卿气炸了,继秦野之后,又死命折腾秦桓之。 眼见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适才让护卫将人弄上来吊着命,不准他轻易死了。 府衙的人姗姗来迟,打头的捕快阎骆黑脸冰冷,他身后的衙役还绑着几名水鬼。 封卿低声道:“阎骆在外布围,一个都没放过全抓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