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洒了一些,随后用一块干净的纱布稍稍按压了下,保证那些药粉能够渗入伤口不掉落下来。 “不要再用手碰了,明日就能结痂。”长修仔细的看了看,确定这伤口的恢复不会很麻烦。 “谢了。”没什么诚意的感谢,柳婵收回视线,她都不用照镜子,在长修的眼睛里就看到自己的倒影了。 一空很快的将锅底灰拿过来了,应当是他亲手刮的,所以那两只手和脸蛋儿上还沾上了灰。一个小厮拎着一坛酒跟在身后,动作麻利。 “放在那儿?”站起身,柳婵指挥。 二人分别将锅底灰和烈酒放在桌子上,柳婵走过来,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将那些锅底灰倒了进去。 解开酒坛子上的塞子,呛鼻子的酒味儿扑面而来,柳婵不禁屏息,她最怕酒了。 拿起酒坛子,小心的往杯子里倒,没过那些锅底灰后,她将酒坛子放下,随后抽出匕首搅拌那烈酒和锅底灰。 不愧是锅底灰,真的很黑,随着搅拌,与那些烈酒形成了糊糊。 扭头看向长修,柳婵下颌一扬,“脱衣服。” 一空立即看向长修,“长修师兄,你受伤了?”他还以为柳婵是要给自己弄呢。 “你们都下去吧。”长修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小厮和丫鬟。 领命,数个丫鬟小厮退下,大厅里转眼剩下三人。 拿着茶杯走过去,柳婵顺手在药箱里拿出一块纱布来,随后绕到长修身后。 青色的僧衣脱下来,肌理分明的脊背进入视线当中,灯火明亮,看的就更清楚了。 柳婵几不可微的挑眉,这和尚穿着衣服看起来很清瘦,脱了衣服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视线逐一扫过,最后落在那乌黑的手印上,“会有点儿疼,忍住了。”说着,她拿着纱布沾了些茶杯里的糊糊,然后抹到那乌黑的手印上。 长修微微皱眉,的确有些疼。 一空慢步的也绕到长修背后,稍稍一看,不禁发出唏嘘之声,“长修师兄,你后背的黑印好严重。”比他脖子上的严重多了。 长修没有理会,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清楚。 将那糊糊涂满那乌黑的手印,柳婵微微倾身,然后吹气。 长修的脊背瞬间紧绷起来,刺痛伴随着温热的风,一时间温热的风占了上风,刺痛反倒消弱了。 “行了,三天后洗掉,黑印就应该没有了。”将那糊糊吹干,柳婵站起身,治疗这些东西她十分精通,只不过就是因为太精通了,所以她才想冲锋陷阵去。 将衣服穿上,长修站起身,看向柳婵,便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脸上的伤,“去吃饭吧,吃过了饭尽早休息。” “是啊,知道你们回来了,饭菜都已经送到饭厅去了。”一空立即响应,因为他也没吃饭呢,一直在焦急的等着他们俩。 抬手拍了拍一空的小秃头,“吃货。” 吃过晚饭,三人各自回去休息,柳婵是真的很疲累,尤其脸上的伤有些疼,更是让她想睡一觉,忘记这疼。 这一觉睡得踏实,该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心中大石也放下了。 待得再睁开眼,外面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 起身,柳婵先照镜子瞧了瞧自己的脸,果然已经结痂了,若是不碰它的话,估摸着到时也不会留疤。 小心的梳洗了一下,柳婵又换上了男装,长发简单的束起,她还是这个样子舒服。 走出房间,顺着小路往前厅走,没想到长公主在这里,时间果然很晚了,长公主这早朝都下了。 “柳姑娘,听说你受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