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啊!” 程玉华被秋嬷嬷扇得两耳嗡嗡直响,两颊高高肿起,头脑浑浑噩噩的,她捂着耳朵不想去听,但外面的宣哗实在太大,捂着耳朵也没用,那些谩骂像针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痛不欲生。 她真的不是想害表哥的! 她从没想过要去害他! 她只是想要跟他成亲而已!她只是喜欢他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至于那些命不命的……她不信!她才不信! 她之所以求远真大师改命,不过是为了应会太后而已! 就算表哥后来发生那些事……她不想知道!也绝不愿意相信!那不过都是巧合! 她之所以求到普慧寺压命格……也不过是祖母强拉着她去的! “娘娘,我真的没想过害表哥……”程玉华忍不住声嘶力歇,凄厉地大哭,“娘娘……我没有不顾他的生死……我只是……我只是……我从不信这些东西!” “哀家管你信不信!你居然敢欺到哀家头上!真真是胆大包天啊!”敬仁太后大怒:“来人,将这贱人给哀家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靖国公府的人一惊,重打五十,这简直是要了人命啊!但程玉华居然敢欺骗太后,只这一条就足够治她死罪不为过!而且她还妄顾皇家嫡出血脉宸王世子宋濯的生死,隐瞒克夫命,想嫁入皇室为世子妃,这一条,又足够她死上十次了! 敬仁太后黑着脸一拂袖,转身离去。那些官差去拖拉程玉华,靖国公府的人不敢求请,沈成恭看了一眼陈府尹:“下手轻点。别弄死了!这案子重大,还得移交刑部。人死了就没得审了。” 敬仁太后绷着脸,回到庆元宫,才进大门就气得噗一声喷出一口气,周围的宫女太监大惊失色:“娘娘!娘娘!” 扶到榻上,冬嬷嬷连着一起看守程玉华点灯的宫女全都瑟瑟发抖地跪在敬仁太后跟前。冬嬷嬷大:“娘娘!奴婢们真的不知道灯灭过的!” 敬仁太后却没有想像中那样怒不可歇,而是整个人灰败地趴在榻上,轻轻地摆了摆手,那些人全都退了下去。 “娘娘……”秋嬷嬷见到敬仁太后如此,就红了眼圈。 “作孽啊作孽啊!”敬仁太后终于绷不住,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拼命地捶着身下的软榻,“我真真是老糊涂!居然被那个小贱人糊弄了这么久!我防来防来,还为了她折腾那个宁卿,害得濯儿都快与我离了心,现在连世子之位都折腾掉了!怎么没防着她这只白眼狼!还恨不能把她这个祸害绑到濯儿身上,都怪我!都怪我!” “娘娘……”秋嬷嬷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敬仁太后有多疼爱宋濯,她可是一清二楚! 因为当年争位之事,争位时连亲儿亲娘都猜忌,就连元德帝和宸王,敬仁太后也没有拿出八分的疼爱,只对宋濯,敬仁太后是把自己全部的亲情疼宠放到了他的身上。 只要是对宋濯好的,她都会去做! 就如远真大师说宋濯要素到十八岁,她就逼着宋濯答应她素到十八岁。 就如远真大师说那个商女宁氏当宋濯的继母能带给宋濯好处,敬仁太后二话不说就以死相逼,逼着宸王娶了宁氏。 犹记得宋濯十岁那年,靖国公府就想与宸王府结亲,想让程玉华与宋濯订亲。 但宋濯是敬仁太后最疼宠的孙子,她又怎么可以让宋濯草草就订亲!而且靖国公府虽然是一等一的权贵,但那个程玉华瞧着也忒普通了点! 所以并没有答应,后来前宸王妃去世,这事便没有再提。 直到宋濯十五岁,程玉华十三岁,这个程玉华却越来越得体,也越来越出色,还诗冠惊华,还一剑把天水公主扫下台,为天盛争光,被封为郡主,一跃成为上京风头无两的贵女! 后来宋濯带程玉华去狩猎,宋濯受伤回来,程玉华也受伤回来。 养了几天,伤还没好,这靖国公府就拉着程玉华哭着进宫,说程玉华为了宋濯伤着了,会留下疤痕。而且程玉华照顾过宋濯,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会嫁不出去,一定要宋濯负责! 敬仁太后可隔应死了,就算程玉华再优秀,但她以前可跳脱得很,一点也不淑女!像个假小子一样!哪能当世子妃!她可不喜欢!而且这逼着上门!别提多闹心了! 她就去问宋濯怎么回事,宋濯奇道:“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回来后不提,我也应了给她最好的伤药,定不会留疤。这两命之恩,我以后自然会用命还。” 后来靖国公府那边闹得实在太凶,敬仁太后只得拿八字给远真大师算,一算,得了!哪哪都克!这次靖国公府可无话可说了吧! 谁知道程玉华求上了法华寺,最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