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宁卿道。 “有。”宋濯说:“那次,你走时……在上京外的私宅里……” 宁卿怔了怔,慢慢回忆起来。三年前,她身受重伤,从他身边经过,他伸手,接住了她一绺发丝,她挥刀就割下。 那段记忆太痛苦了,她从来都不会回忆,也从不会想起。 但宋濯却常常想起。 “我忘记了……”宁卿低声道。 “忘记了就忘记了,不要想。”宋濯垂首,轻吻她的眉心。那些痛苦,让他一个记住和承受就足够了。“自那时起,卿卿就是我的妻子。” 宁卿心里一酸:“我若不嫁你?” “那也是我的妻子。” 那时,他曾一度自暴自弃过,真的想放她自由。她既恨他,他就再也不接近她。恩爱两不疑,结发为夫妻。不论她在哪里,将来是否嫁人,她都是他宋濯此生唯一的妻子。 自离开上京,他就追到了天水,默默地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想与她再次有交集。 但他又想起她离开时所说的那句:从此形同陌路,相见不相识,相遇两不知。 他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舍弃自己的身份,即使变成另一个人,也想要跟她在一起。 直到现在,他能够再次光明正大地以宋濯的身份抱着她,他还觉得如此不真实,是在做梦。但愿此梦,永生不醒! 宁卿也想到了他装成沐凡的样子,哼一声:“你说,你装成另一个人而已,你都装不好,破绽百出。” 宋濯道:“装得太好,卿卿不喜欢。” 宁卿一噎:“胡说!” “你才胡说。卿卿只喜欢表哥。还说表哥是大骗子,那卿卿就是小骗子!嗯?小骗子!”宋濯说着低笑着去亲她。 “人家才不是小骗子!”宁卿气急,要推他,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用力。 “你就是,快承认,小骗子。”他把她按到床上,鼻子蹭着她的鼻子,然后又亲她的颈脖。 宁卿被他欺负得快要哭了。 宋濯没有再做过份的时候,只狠狠亲了她一回,就放开了她。 自从,宁卿再也没敢说过他是骗子了。 宋濯在崖底休养了五天,就上到了乌淮寺。 宋濯让清风不知从哪又弄了张人皮面具来,这次是普通的人皮面具。贴上后,又是沐凡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样貌了。 宁卿看着就是一噎,整个人都不好了。自从揭破身份后,宁卿再也无法直视这张脸。 但宋濯不戴面具,可不能再住她家了。否则,她家长住男人,算什么? 等宁卿扶着宋濯回来,全府的人脸色都僵了僵,这是和好了? 春卷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因为当时宋濯被揭,她也在场,她只瞪着宋濯的脸看,她记得那是一名绝色男子。 春卷抬头,视线第一时间就是被宋濯所吸引,只见他一身红衣,天姿绝色,容貌华丽,让人久久收不回视线。 她原本以为水经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现在再看宋濯,容貌平分秋色,但气质和气场却凌架于其上,让人一眼惊艳。 “郡主,你可回来了。”春卷这才收回视,急道:“王爷被抓进了大牢!” “你说什么?”宁卿大惊:“水哥哥坐牢了?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王爷私藏火枪。”春卷道。 宋濯脸色一沉。 “七天前,也就是郡主走后,瑞王水经东被杀的消息被传来,皇上震怒,让人下去设查。后来瑞王的护卫,有一个身受重伤,侥幸没死,护卫说他们发现了白驴山上有一批私枪,正赶着回京交给皇上,突然被人袭击。瑞王就是被那人杀死。现在那批私枪也不知去向。那护卫说,那批私枪说是炎王殿下的。” “皇了震怒,立刻就把王爷押到了天牢。郡主,皇上是不是怀疑瑞王是王爷杀的?”春卷急得直掉泪。 宋濯脸色不好。想不到,还有漏网之鱼!当时他身受痴情蛊的折磨,浑浑噩噩的,居然让一个人活着回去了! “那咱们快进宫,找姚贵妃去。”宁卿道。 “卿卿。”宋濯拉着她的手。“你过来,表哥给你说些事。” 宋濯把宁卿拉着回了房。 “何事?”宁卿只往大门望,恨不得现在就飞进宫。 “水经东是我杀的。”这事,他不能再瞒她。 宁卿眼前一黑:“你杀他干什么?” “那批枪是水经年的,我让水经东发现这件事。” 宁卿脑子一懵,掉下泪来:“你干嘛要这样做?” “他要揭我的面具。” “那也不能杀他!” “我怕失去你。对我来说,你比我的命重要。你说我对他有歹意,但他何曾对我没有歹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