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裂。 因为温思霜不会允许自己的自传舞被一个“人品不佳”的人继承,最后别无他选,只能传给丁思清。 时温慢慢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你知道我小时候跟温思霜发生的事吗?” 丁思清微愣。 她其实一点都不清楚时温的事,因为温思霜这么多年连时温名字都没提起过。 时温知道她不会清楚那些事,她拉开外套拉链,将短袖掀开,露出胳膊内侧的细碎疤痕露出来。 时温十岁以前,一直受温思霜的魔鬼训练,那个时候温思霜就想培养她。她胳膊架不起来的时候,温思霜就会发了疯一样的扣她胳膊,说是痛了,你就知道麻和酸不算什么。 丁思清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被吓得惊呼了一声。 时温心里冷笑,“这是她掐的,她对我家暴。” 丁思清捂住嘴,“对不起,我不知道……” 时温拉好衣服,礼貌一笑,“一般女生看到都会害怕。” 她平静说:“我只有一个母亲,对我来说养恩大于生恩。更何况,温思霜在我眼里不是舞蹈界受人仰慕的温思霜前辈,是罪犯。我不会接受她的什么自传舞,我都不想看到她。而你,凭你喊她母亲,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丁思清面露复杂。 时温整理好衣服,转身朝班级走去。 天气又低了几度。傍晚的风吹得嚣张,时温抱住双臂,看着阳台之外,天空高远,夕阳温柔,橘色的云飘来飘去,自由游走。 她活着。 还有什么比死可怕的吗? 没有了。 跟死比起来,她们不算什么。而且这一世,她不会任人宰割了。 她会保护好自己,她还有陈迟…… 陈迟,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绝对不会让他有事。 如果死真的是他们最后的结局,那她现在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 时温深呼吸几口气,走回班级。 陈迟不在教室。 她这才想起来,她刚刚闹着玩呢,他肯定找她去了。 时温拉开书包,掏出手机,几个未接来电。她将铃声打开,拨了个电话回去。 遥遥地,她听到原始的电话铃声。 陈迟还在这个楼层? 时温走出教室,先往西边方向看了眼,没人。又看向她刚刚跟丁思清站的东边方向,而后,看到正往这边走的陈迟。 陈迟脸色不出所料的难看。而且不是一般的难看,就像是被“我很不开心”附身了一样。 时温缩回身子,靠着教室的墙,将手背到身后,搓了搓。 玩大了…… 他好生气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想看他走到哪了。却见丁思清突然从楼梯口跑出来,追上陈迟后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时温:!!! 下一秒陈迟甩开了她的手。 时温眉头皱紧,不开心得盯着他被丁思清拉过的手。 丁思清今天第二次被甩开手,她的骄傲告诉她此时应该离开,可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了。 她保持微笑,“陈迟,不至于吧,我只是想问问你那天到底有没有去看我的表演。” 陈迟死死盯着被她刚刚拉了一下的手,他阴恻恻地睨向她,声音里夹了冰,刀一样刺出去,“下次再碰我,小心你的手。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丁思清脸一白,笑容无法维持,神满里是委屈,“陈迟,你说话这样真的会伤到人……我只是,只是想问你去没去看表演,你们的票是我托关系拿到的vip票,要是你们没去还给浪费了我会觉得很难过……” 陈迟只想洗手,“没人让你送。” “滚远点。” 丁思清咬唇,身子因为屈辱有些发颤,“陈……” 陈迟多余的一眼都没给她,快步走向洗手间。 路过二班教室,他脚步一顿。 不知道她刚刚看没看到丁思清碰到他的手……她会不会生气? 先洗干净了再说。 时温目送陈迟走过,她知道他去干嘛,轻哼了一声。 洗有什么用,一开始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防备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