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甘露,她又去看了看自己那一片果园,她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果园那光秃秃的果树,都开始慢慢的发芽了,鼓鼓的,嫩嫩的绿芽裹在枝头,阮绵绵心里一喜,能发芽就意味着这空间还有的救了呀! 她欢喜的从厨房先给水缸里面滴了一滴甘露,又用着葫芦瓢舀了一大瓢的水,滴了一滴甘露进去,浇到了已经发芽的几棵树上,就没在管它。 去的自留地,给自留地旁边的青梅树也浇了一些。 还有剩下的,则零零散散的浇在了小黄瓜藤上。 阮绵绵得承认,她是嘴馋了,想吃点水果解解馋,可是这年头吃都吃不饱,哪里又有水果去吃。 而且还是三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她蹲下身子摸了摸黄瓜藤,“快快长大呀!”,能吃个清脆的小黄瓜也是不错的。 阮绵绵这边无所事事的时候,周秀英出了阮家院子,越琢磨越不对味了,直接把木桶给放在了水井旁边,这年头,你就算是把木桶放在水井一天,也没人去拿你的东西。 所以周秀英也放心的很,她端着扁担,直接去了知青点。 也没大声张扬,只是把唐文斌给喊了出来,唐文斌做贼心虚,如今人家长辈出来了,他就有些怂了,但是他又怕周秀英把这事情闹大,他在七垭村可是待不下去了。 只能硬着头皮去见了周秀英,他一出去,高悦立马扒在窗户口,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周秀英开门见山道,“唐知青,你是城里人,高贵的很,我们乡下的人攀附不起,我们家绵绵也小,所以你趁早收起打我家绵绵的心思!”,顿了顿,她啐了一口,骂道,“我不是老瘸头那个眼睛糊了屎的,绵绵更不是秀改那个傻姑娘,你那些弯弯绕用谁身上都行,就是别用我们老阮家身上,不然,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两个我收拾一双,你若是不信,就出去打听看看,我周秀英是不是好惹的,我们老阮家是不是好惹的!” 说完,她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了一块砖头,当着唐文斌的面,把砖头给削成了两半! 周秀英这话在警告唐文斌的时候,何尝不是在说给屋里面知青听的,她要做的不止收拾了唐知青,还要给其他几个知青敲一敲警钟,让他们不要打绵绵的主意。 唐文斌看到面前碎成两半的转头,脸一白,这砖头他记得,是前头儿修公社办公室的时候,从隔壁的河滩上拉回来一车砖,当初他还去帮忙卸砖。 这砖有多结实,有多重,没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连忙,“周婶子,你放心,我不过是跟绵绵妹妹开个玩笑而已,没成想她放在了心上。” 周秀英口沫横飞,厉声,“别乱认妹妹,谁是你妹妹??” “还有!不要找我们家绵绵开玩笑,小心我们老阮家的人不长眼,不小心把你给揍了,到时候连医药费都没得赔!”,说完,她还瞅了一眼窗子后面的人影,快步的离开了知青点。 知青点的窗户都是用糯米熬成了汤汁,粘上废旧的报纸贴在上面的,人若是躲在窗子后面,光一照着,窗户上影影绰绰的显示出一个人影来。 明显那窗户那里有人偷听。 周秀英可不知道偷听的是谁,但是能做出来偷听这种事情来的,人品能好得到哪里去呢!她走的老远,把手里的砖头“啪嗒”一声,扔到了壕沟里面。 小样!跟她斗! 还嫩了一些! 其实那砖头,不过是周秀英去知青点的时候,在老瘸头的窗户上拿的,那砖头搁在窗户上好几年了,风吹日晒的,本就被砸过,中间生了一个大缝,她就顺手揣在了手里,拿着去了知青点唬人,还没想到,还真把唐知青这小伙子给唬住了,怕成了那样。 不过,这唐知青真真是个怂货,一块砖头给都吓了成了这样,周秀英的老脸上都是嫌弃,还蠢的要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