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别想看到里面的样子。 但是这个也有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从里面也不看不到外面。 阮绵绵出来的时候, 就看到大房的门外聚集着不少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妇人 ,竖着眉毛, 戾气十足。 尤其是叉腰骂人的气势, 当真是了不得, “我告诉你们, 你们老阮家这般丧尽天良, 连个肚子里面揣了孩子大肚婆都不放过,小心遭雷劈,遭天谴, 小心断子绝孙,乡亲们,你们去打听打听, 方圆十里,这么多村子,哪家行事像老阮家这般恶毒的,连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媳妇还怀着孩子就把人往牢里面送,这是要逼死人啊!” “若是我们家小玲,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老阮家的门口,我就是做鬼都不放过这一群黑心的王八犊子。” 骂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小玲她娘,赵小玲在牢里面,是允许探视的,她眼睁睁多看着老阮家这般指望不上,只能把希望放在娘家身上。 每次赵小玲她娘,赵老太一来,她眼泪水就跟开闸的大坝一样,不要钱的往下掉,都说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赵老太哪里有不心疼的。 赵老太给了阮国年足够的时间,可是一天天过去了,自家闺女不但没出来,反而在牢里面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在这样下去,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别人不急,赵老太急。 她今儿上门骂,就是挑准了,周秀英今儿出院,她就是专门骂给周秀英听的。 阮家三房的人一出来,尤其是周秀英一出来,赵老太立马不骂了。 她颠着小脚走到了周秀英面前,嘴皮子一张,“亲家母,你这可要给我一个说法。” 按理说,这周秀英在辈分上要比赵小玲大上一辈,但是赵老太年纪在那管着,比周秀英也就小几岁,尤其是赵老太这会在气头上。 哪里还会顾得上辈分。 没上去生撕了周秀英,那都是给面子了的。 周秀英垂了垂眼皮子,在睁开的时候,里面闪着厉色,“亲家,按理说这话不应该来我来说,但是我憋的实在太久了,如今亲家都大上门了,我也不得不说道两句了,赵小玲嫁到老阮家这几年,是个什么光景,想必大家都知道。 从嫁进老阮家的第一天,基本都没下地干过活,一直在家奶孩子到小磊一岁多,先前儿可都是我这个上了年纪的遭老太婆子在地里面干活,不仅如此,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赵小玲,这件事想必大家都清楚,若是亲家不知道,可以出去随便打听打听!” 赵老太脸上一阵青白,她高声,“若你们老阮家真有这么好,又怎么会狠心的把一个大肚子的孕妇送到牢里面,不管不问??” “这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周秀英垮着一张脸,有着几分严肃和嫌弃,“亲家,赵小玲在家的时候,你们可有教育过她手脚要干净?” 赵老太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是意思,可别想血口喷人!” 周秀英垂了垂眼皮子,一双浑浊的眼中闪过嘲讽,“亲家当真不知道?亲家没有把赵小玲教好,就送到了我们老阮家,不止如此,那赵晓玲不止心思不正,还挑唆阮志亮去偷家里的钱,亲家啊!你告诉我,如果你们家媳妇,把你攒的棺材本给偷了,你是什么态度??” 赵老太心里咯噔一下,她连连辩驳,“我们家小玲没偷钱,那钱是你们家阮志亮偷的,钱也是阮志亮花的,到最后却让我们家小玲白白的受了到惩罚。” 周秀英扫了一眼赵老太身后带来的人,赵家人丁多,赵老太来闹事的时候,这赵家的小子们,排排站,看起来气势十足。 周秀英却眉毛都没动一下,“志亮压根不知道我有那么多钱,更不知道钱在哪里,知道阮志亮为什么会偷钱吗?” “为什么?”这不是赵老太问的,而是大伙儿问的。 他们其实也好奇,按理说,以周秀英的精明,藏钱的地方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又怎么会让一个不着调的阮志亮给找着了。 这话,周秀英会没回答,却是阮绵绵来说的,“因为在偷钱的前一天,我大嫂赵小玲有去过我奶奶屋,拿针线篓子给大哥补衣服!” 媳妇给男人补衣服,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