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窗子外面刺槐开了花,一串串白色的花瓣,风一吹, 簌簌的往下飘落,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阮绵绵却没心思欣赏这槐花,反而想的了吃食上面,她扫了一眼桌上的搁着的青梅,拿了一颗,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青梅和桃子一块都被搁在井水里面冰了一宿,早上拿起来的时候,到现在这果肉里面还透着一丝凉,这一颗吃下去,倒是心里也没那般燥了。 也有心思想到别的吃食上面,那槐花的带着一股子的甜香味,一下子把她肚子里面的蛔虫给勾了起来,阮绵绵把青梅核吐了出来,对着正在做针线活的方秀兰说道,“妈,我想吃槐花包子!” 方秀兰手里的箩筐轻轻的一放,一脸的温柔,“就知道你馋,我已经让你大哥和二哥去了后山的摘了,他们一大早就出了门,估计能摘不少回来,等我拾掇干净了以后,咱们一部分蒸包子,一部分给你做槐花饼吃!” 天气热起来了以后,阮志文和阮志武也放了暑假,再加上绵绵前段时间身上受伤,这兄弟两人平时在地里面忙活的同时,想了各种法子,让小妹在家开心一些。 不止上山摘槐花,还去爬树掏鸟蛋,去田里面捉泥鳅,去大泡洼子跟着二伯一块去逮鱼,可以说,因为阮绵绵受伤需要解闷补营养的借口,让这兄弟两人这段时间在村子里面就差把天给翻了过来。 提起自家大哥和二哥,阮绵绵眉眼弯弯,“那我可有口福了。”顿了顿,“不过这天热,让大哥和二哥少出门,别中暑了。” 这就是绵绵想多了,乡下的人,怎么会担心中暑,一年四季,恨不得天天窝在地里面,天不亮不出门,天黑而归。 从小到大,也都习惯了在外面跑着。 方秀兰虽然想说,两个儿子身子骨结实的跟牛一样,但是对上自家闺女那关切的眼神,她又把话咽了回去,“成,他们回来,我说说他们!” 阮绵绵半靠在炕上,懒洋洋的,她抬手接过方秀兰递过来的小衣服,是那种带松紧的内衣,小小的一个,人穿在身上也凉快不少。 她接过小衣服摸了摸,布料柔软,针脚细密,而且样子也好看,“妈,您手艺可真厉害呢!” 方秀兰咬断了最后一根线,抬手摸了摸绵绵的脸,“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这小衣服虽然看的羞人一些,但是穿在身上却凉快不少。” 不像她们现在穿的那种厚实的小背心,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捂在里面,就这,外面还要在罩一件,在这种三十好几度的温度下,当真是要把人给闷死了。 阮绵绵也不害羞,当着自家妈的面,放在胸前比划了下,“就是这样的,穿着舒服又凉快!”她胸小,前世今生都是平板飞机场,尽管木瓜没少吃,但是似乎没用,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就是她穿这种小衣服也看不出来。 阮绵绵比划完自己,又拿着小衣服在方秀兰胸前比划了下,她打趣,“妈,您也给自己做两件,到底是舒服一些!” “做什么?”阮国华刚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撩开了帘子。 吓的阮绵绵手里一哆嗦,那小衣服连忙往被子里面藏,方秀兰自然看出了自家闺女的羞窘,她连忙打岔,“说是给两个小子做两件短裤子,他们也能凉快一些!” 阮国华倒是没细究,拿着毛巾擦了擦汗,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媳妇,“秀兰,我都没有!” 这种大热的天气,他还天天穿着长裤子,大头鞋,怕是要把他给闷死了。 方秀兰羞红了脸,“自然不会落下你的!” 阮绵绵被强塞了一口狗粮,觉得自己这个灯泡的瓦数实在有些大,等阮志文和阮志武进来的时候,这屋内的旖旎气氛才稍稍的好了一些。 阮志文和阮志武起的一个大早,不仅摘了一背篓的槐花,手里还提了一只野兔子,这野兔子之所以会抓着,还是因为阮绵绵从自家自留地掐了一大把的婆婆丁,用着稀释了的甘露水浸泡过的,阮志武下套子的时候,就把这一把婆婆丁放在一旁,那兔子寻着味道,为了那一口婆婆丁,自然是跳到了陷阱里面。 这年头山里面虽然有不少野物,但是人都缺少吃喝,跟别说这动物了也是一样的,而且还精明的很,一般人都很难抓着野物,所以,阮志武抓到一只后,一路上的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根去了,他满心欢喜,“小妹,今天中午咱们吃红烧兔肉。” 阮绵绵抓了一把槐花放在鼻子处轻轻嗅了嗅,离得近,越发显得这槐花香甜的很,她眉眼弯弯,毫不吝啬夸奖,“大哥可真厉害!” 被夸了的阮志武热的通红的脸上更加热了几分。 阮志文有些看不过眼了,“小妹,你怎么不夸夸我,我抓到兔子,我的功劳也不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