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副黑眼圈的样子, 她嗔怪,“国华,你昨晚该不会一宿没睡吧?” 若是搁着平时的方秀兰自然是有感觉的,但是在回阮家之前,她已经熬了一个多星期的夜,这次回来了以后,心里一松,晚上睡的也格外沉的。 阮国华双眼放光,“秀兰,你想不想单干?” 这下方秀兰的神色慢慢郑重起来,“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阮国华语气有些激动,“昨天绵绵说的,你也有听见了吧!” 方秀兰点了点头,有些不确认,“可是做起来并不容易,就拿我上班的裁缝铺子来说,那都是老裁缝铺子了,经营了几十年,放才有如今的光景!” 他们若想现在起来,谈何容易啊! 阮国华沉思,“我晓得,正是因为不容易,我们才要去做,因为一旦成功,秀兰,往后我们家孩子就算是京城也是去得的!” 阮国华工作原因,经常会接触一些外面的人,他不是没见过跟着长辈一块来副食品门市部买东西的小姑娘们,她们明明和自家闺女差不多大的年纪,却锦衣华服,住在大房子里面,学着她们喜欢的舞蹈或者乐器。 这是他闺女接触不到的一个世界。 作为父亲来说,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闺女面前。 他这么一说,方秀兰也有些心动,只要能对闺女好,她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这是这里面要如何做,却是要细细的盘算!”方秀兰和阮国华结婚这么多年,能把阮国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自然不是一个蠢的,相反还是很聪明的。 阮国华点了点头,“只是要辛苦你了,先把绵绵答应同学的那些东西,咱们先做出来!” 方秀兰自然不会拒绝。 因为他们在外面忙活的不像话,一回来以后,周秀英就心疼让大伙都睡个懒觉,不止如此,连早饭都是周秀英做好了,才去上屋喊着大伙起来吃饭。 阮绵绵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她还不知道,她不过是以同学开了个头,自家父亲已经想到了那般长远的地方。 她伸着懒腰,懒散的披了一件袄子,急急忙忙的往厕所跑,刚出门,一阵刺骨的寒气就往身上扑来,恨不得钻到骨头缝里面,阮绵绵冻的倒吸了一口气,她连连把衣服往怀里又裹了裹,瞧着那模样,恨不得把整个小脑袋都给缩到袄子里面。 只是却没料到,刚出门,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阮绵绵的二婶李秋菊,她已经很久没出现在阮家的视线之内了,或许说是阮绵绵的视线之内。 只是如今李秋菊的模样瞧着有些凄惨,零下好几度的天气,竟然穿了一件薄薄的夹棉袄子,那袄子的袖子还是短了半截,露出冻的发青的手腕,阮绵绵顺着李秋菊的手腕,看到了李秋菊的双手,肿的跟萝卜一样的指头炸裂开来,湿湿嗒嗒的往外留着脓水,阮绵绵敢说,哪怕是她奶奶,操劳了一辈子的手,都要比李秋菊的手细嫩几分。 许是察觉到绵绵的目光,李秋菊一惊,她连连把手缩到了身后,挡了起来,她神色凄婉,语气哀求,“绵绵,你帮帮二婶!” 阮绵绵挑了挑眉毛,她搓了搓冻的发僵的小手,哈了一口热气,“您是有什么事情???”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二伯和二婶,在不久之前,已经去公证了离婚,也就是说,面前这和人,现在和阮家没有任何关系。 而她又能帮着一个陌生人什么忙??这是阮绵绵想不通的地方。 李秋菊见绵绵的语气没有不耐,她以为绵绵是答应了,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你、你进去帮我把你二伯喊出来可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您若是有事情,大可直接去找我二伯,何必通过我来找?” 阮绵绵更加不解了。 李秋菊一脸苦涩,许是太冷,她抑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你、你奶不让我找你二伯,更不让我见你二伯!” 她不是没来找过阮国成,只是每次都被周秀英给打了出去,连着好几次,李秋菊也被打怕了,至于为什么不去地里面堵阮国成,实在是李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