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她们虽然也在医院,但是绵绵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里外外都是白先生操持的,倒不是方秀兰他们对绵绵不上心,而是那段时间的白起琛太恐怖了,那种低气压,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更何况,白起琛还发了话,他不想假借他人之手来照顾绵绵,哪怕是绵绵的亲人,他也是不愿意的。 方秀兰他们以为,白起琛的身体是好好的,倒是没想到,都严重到了这个地步,那些忽视的东西,都浮上眼前,难怪,白先生经常会低低的压抑的咳嗽几声,那种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频率次数却不低,只是方秀兰他们把重点都放在了绵绵身上,倒是没注意到白起琛的异常来,差点酿出大祸。 若是白起琛因为这次出了事情,不说绵绵,整个阮家的人都会不安宁的。 饶是一直提防着白起琛的方秀兰这会也不禁动容,她想,哪怕是亲人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白起琛做的。 方秀兰怀里端着的保温盒,瞧着自家闺女眼眶红红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她安慰,“你把鸡汤喝了,要来照顾白先生,妈不拦着你!” 绵绵虽然没说,但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比谁都清楚绵绵的性格,所以,并不难猜测,绵绵会说些什么。 阮绵绵破涕而笑,她侧头在方秀兰的胳膊上蹭了蹭,“妈,您真好!” 方秀兰叹了口气,“谁让你是我闺女!”顿了顿,偏头看向床上面无血色的年轻男人,“更何况,这是咱们欠人家的!” 本就不满的半盒鸡汤,阮绵绵也就喝了几口,虽然几天没吃饭,身体的反应告诉她很饿,但是这种情况下,她是真的吃不下。 最后,还是方秀兰强行泡了半个鸡汤白面馒头,勉强让绵绵吃了一些,她这才回到了隔壁病房,留着绵绵一个人在白起琛的病房看着。 她是过来人,那白先生看待自家闺女的眼光她不是不懂,只是作为母亲,考虑的总是多一些,先不说白起琛的条件优秀,就那年纪这一样,她便不愿意,以后自己闺女找个如此大的对象。 实在是糟心的慌! 在一个,白先生来历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若是白起琛是个普通人,绵绵往后跟他一块就一块吧!条件不好也不怕,他们阮家的人可以贴补。 唯独,偏偏白起琛的条件太好了,方秀兰担心自家条件太过普通,往后绵绵跟他在一块,会受到他家人的看不起,受到了欺负,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父母的,若是真心为自家孩子考虑,其实没几个愿意自家孩子嫁到大富大贵之家的,因为那样太辛苦,不是银钱上的辛苦,还是人其他方面的辛苦。 若是银钱上的辛苦,他们当父母的起码能帮一把,若是其他方面,他们还真插不上手,除非两家条件对等,不然,他们这一方,永远都是处于弱势的地位。 没办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更何况,那白先生的身份,还不是这么简单的。 方秀兰的顾虑,阮绵绵兵不知道,她这会趴在病床前,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攥着白起琛衣袖,她不敢牵小叔叔的手,怕自己控制不住力度,别把小叔叔捏疼了去。 她抬手,仔细的描绘着白起琛的眉眼,男人的脸色白的几近于透明,额角于眉尾相接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清晰的血管,哪怕是睡梦中,他的眉峰也是紧紧皱起的,她低声,“小叔叔,肯定很疼吧!” 胸口上插...了那么多的管子,甚至呼吸都是痛的。 病床上的白起琛动了动唇,阮绵绵脸上一喜,把头偏过去,贴在了白起琛的唇边,“小叔叔,你说什么?” 若有若无的声音,阮绵绵听的并不是很真切,她起身,从桌子上的开水瓶里面倒出了一杯热水,兑了一半的甘露全部放了进去,这杯甘露,甚至是阮绵绵几个月才能攒到的量。 只是这会,她确实顾不得这些了,她用着棉签沾湿了白起琛的唇,接着又拿着小勺子一下,一下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