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味独特,自然就没人自讨麻烦拿来做点心馅料。谢晚春这种行为,纯属是宫里头惯出来的奢侈毛病。 王望舒本有几分世家贵女的娇气,听到这里,瞧着谢晚春谈吐做派也不觉心中暗叹:我往日里觉得晋阳王府后继无人,瞧不起嫂嫂,可如今瞧来,毕竟自小养在宫里,起居坐卧一如皇女,怕是比我更娇气些呢。这般想来,心里便又更复杂了几分。 王若蓉倒是一贯的沉静温柔,只是握着谢晚春的手道别时不觉用力了些,轻轻的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谢:“嫂嫂大恩,我一辈子都记着。” 谢晚春只略笑了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亲自送了她们出去。她往回走的时候略想了想,便又笑着往王恒之的书房过去。 谢晚春深知何为“收放得宜”,这些日子也没去找王恒之惹他厌烦,可倘若再任由着两人各自避开,夫妻关系怕是要连原先都比不上——些许情愫经过短时间的酝酿会更加的缠绵,可倘若时间长了,那么一点儿的情愫必然会被磨干净了。所以,谢晚春才想着去“趁热打铁”。 倒也算是巧了,她过去的时候,王恒之正从外头回来,见她过来便略点了点头,一贯冷淡的面上看不出半点的情绪。 谢晚春与他一同入了书房,正要说几句话调节一下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忽而听到王恒之开口说道: “过些时日,陛下便要派巡盐御史去江南巡查盐务,御史吴大人点了我随行。你是留在家里还是与我同去?”他一双黑眸似有深意,沉沉的落在谢晚春身上,仿佛在琢磨着什么。 谢晚春闻言先是想到之前陆平川在洛府找到的账本,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王恒之近来才刚刚调去户部,不知怎的竟是扯上了这事。不过,此行乃是奉了皇帝诏书与钦差等人一同前去,拖家带口真的能行? 谢晚春心中一番思量一时没有应声,到是不知宋氏和王老爷亦是在说这事。 王老爷这会儿刚从外头回来,便先去了宋氏屋里。 素杏等几个丫头既是捧茶又是取家常衣衫,很是一番忙碌。宋氏也亲自起了身替他解衣,先替他解开腰间的犀带。 这腰带在官场上也是有讲究的:一品玉带,二品犀角,三、四品金荔枝,五品以下为乌角。王家老爷乃是二品吏部尚书,自然是犀带,走出去还是很有官老爷的派头的。 宋氏将腰带接下,正要解衣衫,闻到一点酒味便顺嘴问他:“老爷今日是喝酒去了?” 王老爷没有立刻应声,先是伸手握住宋氏的手,拉着人便先坐了下来。几个丫头极识眼色,见着这般情况便连忙悄悄的退了出去。王老爷押了口茶,这才徐徐开口:“我和老吴喝了几杯,算是践行酒。”顿了顿,他看了眼宋氏的神色,状若漫不经心的道,“正好,恒哥儿这回也要同行。他媳妇年轻,怕是没经过事,你替他们收拾收拾东西。” 宋氏闻言一惊,手上的腰带都掉在了地上,顾不得去捡,只是开口问道:“恒哥儿才刚调去户部,正是要攒资历的时候,怎地又要外派?”她膝下二子一女,最寄以厚望的便是长子,自然是事事关心。 王老爷也知她一片慈心,于是便与她说了明白:“是皇上要派人去巡查盐务,老吴素来看重恒之才干,又想着江南那起子关系还得打一打世家的关系牌儿,便特意和皇上说了几句,点了恒之一同过去。”他握紧了宋氏的手,细细分析与她听,“若是循规蹈矩的攒资历,还要熬几年呢。恒哥儿如今年轻,自当出去历练一二,博些功劳才好。” 宋氏也是世家贵女,少时颇有慧名,一听就知道这里头的深浅和底细,闻言不由红了眼睛,咬牙道:“你说得倒是好听!恒哥儿乃是咱们家里的嫡长子,素有才干,便是熬几年又如何?何必急在一时!江南那头还不知是何等的龙潭虎穴呢,人家都小心避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