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橘子这么快的就毁在自家小姐手里,顿时鱼儿就将自己的脖子缩了缩,生怕楚嫱一个不爽,把她的脖子也当做橘子给捏了。 “小姐啊,王爷不过是出征,想必战事那么忙,应当也是没时间与其他女子厮混的。且,军营之中,禁止女子初入,就算是一只苍蝇,只要是母的,都不可能飞的进去的。” 楚嫱黑着一张脸,阴森森的看着鱼儿,问:“萧晓筱难道不是母的?” ······额,忘记了萧小姐也是军营女子了。鱼儿急忙改口,道:“上了沙场,哪还来的男女之分??萧小姐是雌的。雌的,非母的。” ·········强词夺理。 楚嫱翻了个白眼,突然又觉得心里面更难受了。沙场之中,生死都是未知,且楚嫱早些时候偷看穆泽羲的山河日志时,曾看到过,说后宋民风彪悍,齐阳城又濒临极北地区,气候严寒,这一仗,若是真打下来,不容易。 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小姐,您这橘子,还剥么?” 鱼儿小心翼翼的将橘子移开了些,其实,楚嫱剥橘子时的神情,活生生跟剥皮似得。 楚嫱一头站起来,突然拍着桌子道:“鱼儿,去将针线拿来!!!” 她还欠穆泽羲一件战衣! 她还欠穆泽羲一副画! 她还欠穆泽羲一个答案! 此时,心中许多的纠结瞬间都另一种慌乱的情绪取代,楚嫱满心的想的都是,战衣,穆泽羲的战衣。 可,当鱼儿将针线活要用的东西拿来的时候,楚嫱又纠结了·········他么的,这该如何下手? 战衣怎么做? 楚嫱着实是不知道。 当家楚嫱便抓了鱼儿,心急道:“教我做战衣,现在!立刻!马上!!” 现在这种急躁的情绪,许是没人懂,就连楚嫱自己也不明白,突然间着急,突然间害怕。 鱼儿吓得一楞一愣的,急忙拿起针线开始教楚嫱。 还别说,别人做针线活,即便不像个模样,至少也是可以看出那副架势的。然而楚嫱做针线活,却生生的做出了一副杀人的架势来。 眼神凶狠,力道迅猛,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扎到自己的手,一点都不含糊的。 在把自己扎了数不清下之后,楚嫱愤愤的将针线扔到一旁,心中又气又急。穆泽羲后天一早便出征,而她的战衣,却还没影。 白色的衣料,斑斑驳驳的还有些血迹,看得出,绣的人有多笨手笨脚。 “小姐,您别绣了,瞧瞧您的手!!!六王府那么多的绣娘,王爷怎的就非要您绣呢?” 鱼儿一路看着楚嫱绣下来,心中也是着急不已,更多的却是心疼。心疼那根绣花针,在自家小姐里面,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愣是被玩出了杀人刀子的感觉,也不容易了。 楚嫱深吸一口气,不服输的再一次拿起针线,重新裁下了一块布料,开始认真的缝制起来。 天色渐晚,楚嫱有了身子之后,便总是嗜睡,没过一会,就抱着一块布料,看着,似乎是有些接近披风的模样的东西睡了过去。 穆泽羲进来的时候,屋内光线昏暗,楚嫱双手紧紧的抓着针线不肯松手,人却熟熟的睡了过去。 “王妃可用过晚膳了?” 穆泽羲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替楚嫱盖上,然而她手中的针线,却怎么也拽不过。穆泽羲尝试了好几次,每每一动,楚嫱便皱着眉头,不安的扭动几下。穆泽羲便也随了她去,只是将那绣花针放在手中一碾,便碎了。 鱼儿站在一旁,小声回答:“王妃娘娘这几日晚上吃的都不多,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喜欢醒来吃些酸食,喝点玫瑰露,便接着睡。” “让厨房随时候着,若是王妃一醒,无论如何,让她吃些东西了再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