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靠,眼皮一垂:“夏晓楠吧?对,我装了,夏晓楠长得还不错,我觉得还行,逗她玩玩——再说我又没侵犯她隐私,我又不是偷窥她,追踪器是当着她面装上的,她不高兴可以自己弄下来,就算她是个智障,也可以不用那台手机对吧?你情我愿的事也犯法吗?” “你在夏晓楠手机上装了追踪器,为什么老师警方都在找他们的时候不提供线索?” “没人问我啊,”魏文川理直气壮地说,“再说关我什么事?” “可是冯斌被杀的时候,凶手就是通过她手机上的追踪器追上他们的。”陶然沉声说,“你有什么想说的?” 魏文川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直白地回视着陶然,他嘴角浮起一个虚假的微笑:“第一,你们抓到杀人犯了吗?是杀人犯自己承认,他是通过那个追踪器找到冯斌的吗?第二,就算是,那个追踪器简陋得很,任何人都能通过软件搜到她,凭什么说跟我有关系?第三——这么说冯斌死的时候,夏晓楠是跟他在一起的了?那为什么凶手杀了冯斌没杀她,这难道不是说明她有问题吗?还是那句话,关我什么事?” 骆闻舟忍无可忍,正想亲自上阵收拾这小王八蛋,电话响了。 “……北苑龙韵城,”他的脚步倏地顿住,声音几乎是压在喉咙里的,“你确定吗?不……这件事保密,你先别过来,把肖海洋那个二百五也看好了,等我回家说。” 骆闻舟挂断电话,站在原地都能感觉到狂跳的心,他独自在监控室里原地转了两圈,抬手把旁边半杯茶水一饮而尽,再拿起对讲机的时候,他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不承认就关他一天,什么玩意家教,”骆闻舟用带着点薄怒的声音说,“找几个兄弟轮番审,一个小兔崽子,我还就不信了。” 半个小时后,骆闻舟给刑侦队的几位直属上司挨个打了个电话汇报工作,溜达到楼道里,似有意似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监控,他挑衅似的冲着监控点了根烟,缓缓地往外走去。 “有些人已经变了”——这是老杨遗书里最触目惊心的一句话。 上一次抓捕郑凯风,因为泄密,导致郑凯风事先收到消息后逃走,之后又给了幕后人杀人灭口的机会,这一次绝不能打草惊蛇。 骆闻舟下了楼,面无表情地在垃圾桶上弹了弹烟灰,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国徽的办公楼。 他忽然有种预感,他们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肖海洋拘谨地坐在骆闻舟家客厅,和骆一锅大眼瞪小眼。 醒了酒的骆一锅炸着毛,一脸不满意地围着他打转,蓬松的大尾巴碰到了肖海洋的裤腿,猫爷威风凛凛地露出尖牙,冲着肖海洋“哈”了一声。 肖海洋默默缩了缩腿,坐相更拘谨了。骆一锅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认定了这是一只好欺负的人类,遂趾高气扬的端起一脸睥睨,蹿上茶几,挺胸叠肚地端坐成一坨,对肖海洋展开了密不透风的监视。 费渡给肖海洋倒了杯茶,趁骆闻舟不在家,他又偷偷摸到昨天打探清楚的酒柜,在一堆平价红酒里挑挑拣拣,矬子里拔了一瓶“将军”,给自己倒了一杯。 骆一锅闻到酒味,立刻变了脸,颠着小碎步蹭到他脚下,“叽里咕噜”地撒娇蹭他的裤腿,见费渡没有要理它的意思,骆一锅忍不住伸出了爪子,企图像平时对付骆闻舟一样抓着他的裤腿爬到他身上。 费渡抿了一口红酒,低头看了它一眼。 骆一锅伸到半空中的爪子僵了片刻,又缩了回去,乖巧地把自己缩成一只毛球,不敢造次了。 肖海洋注视着他:“你这猫挺听话的。” “骆闻舟养的,”费渡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过这一阵都是我在喂。” 一般人听了这话,总该奇怪一下骆闻舟的猫为什么是他在喂,进而震惊地问一句“你住在骆队家”。 然而肖海洋同志并不是一般人,他心里装的都是卢国盛,只为通缉犯辗转反侧、无暇他顾,一路被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