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跟姑娘说话时自称表字,这意味着什么? 是把她看成亲近的人,或者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吧? 那么高高在上,又是英武高大的男子,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话。 楚曈一颗心“怦怦”乱跳,脸骤然烫起来,低声道:“殿下谬赞,我也是估摸着并不十分确定。” 二皇子笑道:“我看这两个倒有七八分准,另两个还值得商榷,不如过去问一下?” 楚曈跟在他身后走进棚子,跟太监说了答案。 太监笑着拿出两根竹签,“这两个是对的,”抬眼看到二皇子的神色,笑容愈加恭维了些,“这个姑娘已差不多猜出来了,是卷帘格的谜语。” 楚曈眸光闪动,说出了答案。 太监点头赞道:“姑娘好才学,就是这个,”双手又奉上一根竹签。 二皇子将竹签一并接了,笑着问道:“前头还有几处猜谜的地方,咱们过去瞧瞧?” 楚曈又惊又喜,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原本在她的心里,那三位未成家的皇子从来就不是她打算的对象,她一早认定的就是二皇子。 楚家的姑娘不做小,可皇上的小老婆就不是妾,是贵妃,是娘娘,是有可能一跃成为后宫之主的人。 即便顺德皇帝一早册立了大皇子为太子,可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王是以太子的身份承继帝位的?就连顺德皇帝也不曾做过太子。 而最让胡姨娘看好的是谢贵妃,谢贵妃能获盛宠十年之久,能让皇后抑郁身亡,本身就说明了她的能力与手段。 二皇子有这样一个能吹枕边风的母妃,有安国公这样强势的母舅,加上他本身能力出众,取代太子成为帝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楚曈与二皇子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颇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两人并肩赏灯,一道猜谜,几乎须臾不离。 谢依苹跟在后面看着,男的英武潇洒,女的娇俏可人,满嘴满心都是苦涩。可她又不敢坏了二皇子的打算,进宫之前,祖母谢老太君与母亲就叮嘱过,务要跟勋贵之家的子女打好关系,切不可闹出纠纷来,更不能阻碍二皇子行事。 谢依苹看着两人亲热的样子极为刺眼,索性眼不见为净,跟谢依芹快走几步,趁着他们猜灯谜的时候走到了前头。 到达玉液池的时候遇到了方静和孙月娥。 谢家要交好群臣,但有些人是势必要对立的,比如太后的母家忠勤伯府和皇后的母家承恩伯府。 澄瑞亭里也挂了不少灯谜。 方静与孙月娥手里已捏了好几个,正绞尽脑汁地猜别的。谢依苹是才女,只看了谜语一眼就猜出了答案,刚伸出手还没碰到布条,孙月娥动作灵敏,赶在谢依苹之前将布条扯了下来。 谢依苹心里本就存着气,跟方静两人素来也是看不顺眼的,见自己已经伸手了,孙月娥却不知羞耻地抢了去,不由怒道:“孙姑娘讲不讲理,我已经猜出来了,你为何要抢?”一把夺了回来。 这一夺不要紧,连着孙月娥手里之前拿到的也夺了两条。 孙月娥也是存着同样的想法,两家立场不同,是永不可能结交,便也不客气,反驳道:“是我们先猜的,而且你也没碰到布条,我们为什么不能拿?难不成你安国公府就能不要脸不讲先来后到的道理?”仗着自个儿力气大,伸手又抢了回来,塞进腰间。 谢依苹不如孙月娥强壮,眼见着是抢不回来,气得满脸紫涨,点着孙月娥的鼻子道:“你才不讲理,明明是我先猜出来的?” “有谁能证明你猜出来了,我还说是我先猜出来的呢。”孙月娥哼一声,“啪”地拍开谢依苹在自个面前晃动的手。 谢依苹身形娇弱,孙月娥又没顾惜力气,这一下拍得谢依苹晃了晃差点摔倒。 谢依苹吃了亏,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委屈地哭诉,“你这个泼妇,没有道理就动手推人么?你有能耐,怎么不把我推到玉液池里?” 这一句却是影射孙月娥把楚晚推到湖里的事情。 那件事本就是孙月娥的心病,为此她不知被父母兄长骂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