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宁夏暖和,再者家里都有地龙,烧着暖炉,虽说以前穿着也不算多,可到了宁夏真是扛不住那寒气。 楚晟点头应道:“我那件是六妹妹做给我的,不好拿到外头去,回头我请她画出图样来告诉府里针线房多做几件便成……阿瑾也是,怎地突然就想起参军了,要是仍留在金吾卫,何至于吃那些苦头?” 魏明俊顿一下道:“阿瑾看中了一个姑娘,可依他现在的名声上门求亲,人家肯定不允,好在姑娘年岁还小,他想建功立业回来求娶。” 楚晟便笑,“原来有这因由在,他倒是不曾与我提起。阿瑾能有这般诚心,想必姑娘家也能为之所动。” 魏明俊问道:“要是你有姐妹未嫁,愿意许给阿瑾?” 因楚晴已经定亲,楚晟完全不觉得这话问得有什么不妥,干脆地回答:“不愿意,不说阿瑾本人如何,单说沐恩伯府,阿瑾跟我处境差不多,可他因受大众公主青睐,反而更被沐恩伯忌惮,我总算有叔伯跟六妹妹照应,他只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谁要嫁过去岂不受尽了冷眼与排挤?” 魏明俊不由替周成瑾长叹一声,就连楚晟都不愿意,这桩亲事看来是真难! 回到府里,楚晟便去了倚水阁。 自打过继的事情敲定之后,楚晴还没见过他,此时见了更比以往都觉得亲切,热情地招呼楚晟到厅堂就坐,又吩咐问秋沏茶。 楚晟还是头一次到女子闺房,窘迫得耳朵根儿都红了,两眼也不敢四处打量,只看着楚晴,强作镇静地说出来意。 楚晴有片刻的讶然,却痛快地答应,“跟四哥说不清楚,还是我裁个样子出来拿到针线房,绣娘们一看就知道。”说着让春喜找出匹米色的嘉定斜纹布。 嘉定斜纹布质地细密厚实,很耐磨。 布料对折铺在炕上,楚晴低头想了想,那天在沐恩伯府,周成瑾站在她面前,她的视线刚好与他直缀交领下缘齐平,看起来周成瑾要比楚晟高半头,也更粗壮些。 楚晴瞧了瞧楚晟,不假思索地动了剪刀。 楚晟问道:“这个不需要量尺寸?” 楚晴莫名地红了红脸,解释道:“马甲穿在外衫里头,长点短点肥点都不碍,只别瘦了就成。我估摸着裁得能肥大些,过两年还可以穿。” 一边说着,手下动作丝毫不减,很快剪裁完毕,笑着对楚晟道:“做四身可好,两身絮得厚实点儿,冬天冷的时候穿,两身做成夹的,刚入秋的时候穿……四哥觉得做什么颜色的好?” 楚晟向来不注重穿着,都是有什么穿什么,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楚晴便替他做了决定,“我那边还有匹佛头青的细棉布,要不就两身米色的,两身佛头青的?” 楚晟连连点头。 楚晴顺手从那匹嘉定斜纹布上剪下一块布头来,吩咐春喜,“把那匹佛头青的细棉布找出来,照着这个尺寸,剪下两件马甲的料,连同这两块一并送到针线房。米色的要絮棉花,照着我刚才剪的尺寸做,佛头青的做夹袍,肥瘦要缩上半寸。”又指了自己剪裁好的那两片,“这是前襟,最好别用盘扣,免得透出来显得外衫不齐整,听说市面上兴起一种布纽扣,让管事去寻了来,多买点儿,我们这边用得上。” “明白了,”春喜仔细听着,领命而去。 楚晟忙向楚晴道谢,“让六妹妹破费了,回头我寻到好料子补给你。” 楚晴笑道:“四哥哥以后就是我嫡亲的兄长,我需要仰仗四哥哥的时候良多,是不是每次都得备谢礼?” 楚晟想了想,道:“是我着相了,”稍坐片刻,告辞离开。 楚晴将炕上的布料收拾好,想起前阵子从汲古阁取回来的书都看完了,正好闲着没事,去另换几本回来,便带着问秋与暮夏往汲古阁走。 刚出了四房院旁边的月洞门,迎面瞧见明怀远匆匆走来,楚晴本能地避到一旁准备让他先过,谁知明怀远见到她竟像见了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