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下去,精神比自己预料地好,放下心来。 “兴旺,累不累?”叶纤红把饭菜端出来,一边问道。 “不累,姐。”郑兴旺强打精神地回答。 今天一上午,他一直在跟睡魔做斗争,每次想打瞌睡了,就狠狠掐一下自己,然后继续大声叫卖。 因为看到了跟安安的差距,他上午非常拼命,卖出的衣服,反而比昨天还要多,达到了惊人的六十件。 叶纤红听到这个数字,望着他虽然疲惫,却笑得很灿烂的脸,内心真的被打到了。 这个堂弟,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狠。 …… 从家里回来后,转眼又过去了两天。 叶纤红一直没有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后面的稻什么时候割,就有些焦虑。 怎么还不割稻? 难道是借不到割稻机,所以割稻的日子要延迟几天? 又觉得不太可能,以建兴叔的性格,都客气地把打稻机送到自家的田头了,他怎么可能又突然小气起来? 等到第三天中午,她实在忍不住了,就想打电话到家里,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是周末,胡向阳正好在家休息,看到叶纤红坐卧不宁的样子,不得已,只好跟她说了实话。 原来家里剩下的二亩半水稻,昨天就全部割完了,主要是怕她要回去帮忙,所以一直瞒着她。 听胡向阳说完,叶纤红又是意外又是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家里人这样做,说到底,是体恤她一个人在外赚钱辛苦,宁愿瞒着她把农活干完,也舍不得她回家干这些体力活。 好一会,她才压下情绪,向胡向阳打听,昨天有哪些人过来帮忙了? 家里人都是好意,自己得承情,所以她得记着谁对自家好,以后有机会报答。 上次割了一亩多,家里还剩二亩半没割,如果靠父母两个人,起码得割五六天。 “来了很多人,你大舅一家二舅一家三叔一家都来了,连你小叔小婶也过来帮忙,晒谷的事,则是你外婆和奶奶干的——”胡向阳当天虽然没有去帮忙,回来吃中饭时,就知道了这一切。 只是岳父岳母一再叮嘱他先瞒着叶纤红,他才没有说出来。 “哦。”叶纤红能想像那天家里热闹的情形,只能把这份情默默记在心里。 既然家里的稻已割好了,她也可以丢下一笔心事了。 至于种田,要晚些日子才开始。 种田虽然同样很辛苦,因为对天气没什么要求,倒是可以慢慢来。 当天晚上,肖市长打电话过来,把了解到的江少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江少全名江绪洋,今年三十四岁,父母双亡,从小寄养在姨妈家,被他们当儿子养,姨父范有学,是浙省办公厅副主任。 江家是普通工薪阶层,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而范家却不简单,范有学有兄弟三个,分别在军政商三界打拼,地位都不低,背后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范家能发展成这样,最主要的原因,是范家的老爷子还在世。他退休前虽然只是副部级官员,但是善于经营,门生故吏不少,现在很多已独挡一面,成省部大员了。 这样一来,范家虽然算不上高级世家,却也不是谁都敢惹的。 虞城知道江绪洋底细的人不多,知道了就有些忌讳,不想跟范家对着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