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仰赖于谁,我心中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今日上门,就是为了要一个人情,这个钱涵之果然是表面风流纨绔,实则心如玲珑。 待晚上裴锦朝回来,她把今日的这件事和他一说,裴锦朝也不甚在意。 随后她担忧的问道:“表哥,这样会不会有碍于你的计划?” “别在意,他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钱涵之看的比钱瑾之都要明白,而且一个人情,哪里能换得一府的人命。” 听到裴锦朝的评价,唐敏才反应过来,他确实从未说过钱涵之一句不是。 他走进隔间的小书房,道:“去年江北大雪,压垮了不少的民居,朝廷拨款似乎并未送到百姓的手中,今年再次担任钦差的依旧是段相,太子随行。” “太子随行?他今年也已经有十三岁了,按照以往的规制,这个年纪的太子已经可以临朝听政了,没想到第一次办事居然是赈灾?” “临朝听政,短期内是没有机会的,现在刘彦恨不得能一举将钱淮安的人全部斩草除根,若是太子再临朝,他的地位势必会动摇,刘彦对权利的渴望可是超出了你的想象,他没有那么傻。” “若是表哥呢?你会让你儿子去和那么多的大臣周旋?”唐敏亲自倒了一杯茶递上去。 裴锦朝抬头看着她不舍的样子笑道:“他是我们的儿子,你心中也有太祖当年的远见,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早日谋划完毕,我会早日让他接触这些事情的,朝中臣子好办,为民请命的人天下不知几何,没了他们自然还有别人,敏敏,何为天子何为君,上天之子,人间君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就是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势,权势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可以造福万民,用的不好可以祸国殃民,我们的儿子必定不会让天下百姓失望的。” “静德大师那边准备的如何?” “一切都已经就绪,诸路藩王也都在下个月抵达封地,之后就静待着太后大丧了。” “那依照表哥意思,太后如今身子日渐羸弱,真的是于婉宁动的手脚?”唐敏心里还是有些唏嘘,她对于太后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裴锦朝轻笑:“于婉宁接触不到太后。” “那……” “但是刘彦却三五不时的去给太后请安。” 唐敏心中一震,是了。 于婉宁接触不到太后,但是皇帝可以,而于婉宁却可以接触的到皇帝,这也就是说若是下药的话,必然是放在了陛下的身上。 按照于婉宁现在的处境,香包之类的皇帝应该是不会用的,那就只能是每月那么几次的临幸,蹭上去的香料,只是到底是什么香料,可以弥留在衣物上那么久? “那太医那边……” 太医就不可能发现吗?这怎么想怎么不通。 “太医院?”裴锦朝讥笑,“太医院的太医,除了我的就是钱淮安的,真正忠于刘彦的能有谁?只要我不说,钱淮安不说,谁又能‘诊断’的出来?敏敏,皇位只有一个,但是想坐上去的何止数以百计,真正走到那个位置上的,都是踩着累累白骨前行,如今太后是钱淮安的绊脚石,何尝不是我的障碍,因此她非死不可。” “我知道,表哥我都知道。”她想到太后的年纪和身子,也是有点心酸,曾经被她一手扶植起来的外戚,却是时时刻刻想着要她的命,太后心里必然是明白的,就是不知道她是抱着何种心情,来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只是觉得太后很可怜。”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结局如何她都要承受,敏敏,外戚在历朝历代都是祸乱的根源,我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唐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是你想,我也要同意才行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