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还没有回来。 闻沅放心不下,给她拨了几个电话,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应该又是在陪客户喝酒了。 闻沅叹了口气,自觉亏欠廖清良多,摸索着给她煮了醒酒茶,温在壶里,才去睡了。 却是怎么睡也不安稳。一合上眼,便觉得有些心慌心悸,她翻来覆去地,睡得迷迷糊糊,脑海里一会儿是盛译嘉低声叫她浅笑的样子,又一会儿是廖清舍命陪酒一醉千愁,反反复复地出现,心底又酸又涨。 等到大汗淋漓地醒来的时候,夜色仍在,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 已经凌晨三点了,廖清还没有回来。 闻沅想起那个老师的话,有些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孩子们。 幸亏是她半夜醒来了,两个孩子都被烧得脸蛋通红,闻沅伸手去摸,滚烫滚烫的。 “阿妞!玉玉!”闻沅忙叫道。 阿妞满脸通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低低叫了一声,“阿奶。”她嘟囔道,“我好难受。” 颜玉玉没有回答她,皱巴着小脸,似乎被梦魇住了。她翻了翻身,突然哇地一声,吐了一身。 闻沅被吓了一跳,连忙掰开玉玉的嘴巴,帮她漱口,防止她误吸。她手忙脚乱地将床单拽了下来,又将阿妞和玉玉挪好,防止她们着凉。随即慌乱去找退烧药,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试着抱玉玉起来,却又差些闪了腰。 该怎么办?她站着迷茫了一会,才抓过电话,打给盛译嘉。 电话几乎是第一时间被接通。 当盛译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时候,闻沅都还没反应过来。 “阿......廖太太?”盛译嘉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译嘉!”闻沅出声,声音带着哭腔和凌厉,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阿妞和玉玉都在发烧。玉玉,玉玉她还吐了。” 盛译嘉一接到她的电话就开始穿衣换鞋。 “冷静一点。你测了体温,最高是多少?玉玉吐的东西里面,都是食物残渣吗?” 闻沅这才想起来,她连最基本的检查都没有做。她不免暗自懊恼,虽然只是上了一学期的大学,但好歹也是一名医学生,怎么就,连这个都忘了? “我现在去量体温。刚才看了,呕吐物里都是食物残渣。”闻沅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提过来药箱,终于找到了体温计。 她的手抖得有些厉害,还好廖清当时执意要买的是红外线测温计,不是传统的水银体温计,不然她担心会摔碎了。 数据很快出来,阿妞38.9°c,颜玉玉39.5°c。 “要吃药吧?我记得38度以上物理降温无效了。”闻沅将数字报给盛译嘉,犹豫道,“我找不到退烧药。我才发现的,也不知道她们烧了多久了。” “不要那么紧张,找不到药也没有关系,”盛译嘉道,“有时候盲目退烧反而掩盖了病情。我马上就到,你先给她们穿好衣服鞋子,注意不要穿太多,也不要受风了。” “噢噢噢噢,”闻沅连声应道,手忙脚乱地去找衣服。 她刚刚给孩子们穿好衣服,盛译嘉便到了。 在给盛译嘉开门的一瞬间,她似乎回到了八年前第一次见面,他一点也没有变,清俊温和,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