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离开吗?” “……”徐潇看着身后的杨青青,垂眸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药瓶。心中纠结犹豫,可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却又担忧着楚芸清的性命。 “青青!你又何故如此呢?”徐潇甚是心痛的抬眸看着杨青青,他想起自己转身离开时,楚芸清口吐鲜血倒在北冥封怀中的情景,心中微微一痛。紧了紧拽在手上的药瓶,他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杨青青看着徐潇离开的身影,苍白而美丽的脸上挤出一丝甚是凄凉的笑容。她笑着笑着,泪水却是如同泛滥的洪水,不停的往下坠着。 她看着敞开的门扉,趴在床榻上哭得肝肠寸断。 偌大的一个院子里,除了杨青青的房间里时时发出的呜咽声,以及屋外呼啸着吹过的风声,便再无其他。 不管这屋子有多宽敞、院子有多豪华、身边有多少人伺候,到最后能陪在她身边的人,却是没有一人。杨青青趴倒在床上,本就消瘦的身子此时显得更是虚弱单薄。 “徐、潇!你待我无义,我杨青青纵使身死,亦叫你百倍偿还于我!”杨青青趴在榻上,赤红着双眸看着徐潇离去的方向,从齿缝之中狠狠的挤出这一番话。 当徐潇拿着药从杨青青的院子追到杨府大门时,楚芸清与北冥封早已经离开。徐潇命看守在杨府的手下,替自己找来一匹马,焦急的从杨府向城门赶去。 北冥封抱着楚芸清走出杨府之时,守在外面的徐桢,见到嘴角还挂着血丝的楚芸清,以及面色铁青的北冥封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怎么回事,北冥封便带着楚芸清上了马车,催促着徐桢驾马离开。“徐桢!马上去医馆,要快!” “是!王爷!”徐桢急急应了一声。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看出楚芸清情况不妙,忙架着马车带着楚芸清与北冥封两人从杨府离开。 马车上的楚芸清,倚在北冥封怀中,嘴里依旧是吐血不止。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北冥封看得甚是担忧,也顾不得等去找大夫,亲自伸手替楚芸清把了脉。这一探脉,才知她脉象浅薄,竟已是油尽灯枯之势。 北冥封大骇,转身朝外面架着马车的徐桢大声嘱咐道:“徐桢!不去医馆了,立马回山庄!” “是!王爷!”外面徐桢听到吩咐,急忙又掉转方向出城。 马车急急而行,马车里的北冥封甚是紧张的看着气息越见薄弱的楚芸清。满脑子所想的,便是眼前这女人若是没了气息,他该怎么办? “噗!”昏昏沉沉的楚芸清,突地又吐了一口污血。 “不行!等不及回山庄了!”看着楚芸清面色逐渐有转青之势,北冥封再也等不及,扶着楚芸清出手帮其逼毒、运气护住心脉。 浑身乏力使不出力气的楚芸清,突地感觉背后一阵暖意源源不断向四肢汇入。她心中只觉惊奇,可眼皮拉拢这着怎么也睁不开。 从杨青青门口出来之后,最后一个在楚芸清身边的人是谁,她心中还是记得。只是她却有些怀疑,这替她逼毒输真气的人,真的是北冥封本人吗? 随着身后暖意不断输入,很快楚芸清亦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恢复了气力。 北冥封察觉楚芸清气息逐渐恢复,这才松了口气将手从她背上收了回来。窝在北冥封怀中的楚芸清缓缓睁开眼,落入她视线之中的,果然就是北冥封那一张俊美熟悉的脸。 “咳咳……”拧了拧眉,她开口欲说什么。可身体跟不上意识,刚一开口就被呛了一口冷气。 “你身子现在还很弱,有什么想说的,等回了山庄再说吧!”北冥封伸手轻轻拍抚着楚芸清的后背,小心的替她顺着气。 看着北冥封那般轻柔小心的模样,楚芸清心中微微一暖。她勾了勾嘴角,笑着宽慰道:“王爷宽心!我……已经觉得好多了!” 楚芸清说她好了许多,北冥封并不相信。可看着她眉眼之中恢复了些许神采,这才将信将疑的将手搭在她的脉上查探了一番。见她的脉象果真不再轻浮微弱,逐渐变得强劲有力,心中不禁有些觉得奇怪。 楚芸清先前所中之毒来势凶猛,他刚刚虽是用内力替她逼毒护住心脉,可那也只是暂缓之效。可现在看楚芸清的脉象,分明就是毒解之征。 “奇怪……”北冥封怔怔盯着楚芸清,心中甚是疑惑。 身体逐渐恢复气力的楚芸清,一脸好奇的看着北冥封,问道:“什么奇怪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