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喜欢自己动手。” 祁染的视线转了半圈,将疑虑压了回去。她抿唇笑了笑,语气平淡,倒是听不出太多生气的意思。 不管小祖宗为什么不动手,总是有他的原因。 没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情,还要麻烦他。 祁染抬手揉了揉脖子,左右看了眼巷子,后退几步,在两处墙借了力,动作轻巧地翻到墙上。 小卓子和大牧被吓了一跳,虽然染姑姑的武功超群,但是若真是出了事情,他们都得被主子削了脑袋。 可是想要跟着过去,又没有祁染这一身功夫,那样高的墙根本就翻不过去,就只能干着急。 墙那边,有两个醉汉正从恭房出来,勾肩搭背,笑得一脸猥琐,嘴里还说着很多不堪的话。 祁染蹲在矮墙上将这后院看了一圈,发现也没有其他的人了,甩甩手腕,勾唇笑了。 “要我说,还就是那种烈的小丫头有意思!就桂花楼的那帮,几两碎银子就能张开腿的娘们,实在是没意思。” 其中那个像是竹竿一样的男子笑得一脸淫.贱,说到一半就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旁边的中年男子生得胖一些,啐了一口,抬手搓了搓油腻腻的脸,突然又起了一句:“你这就是没见识了!总扎在女人堆儿里,城东的小倌馆可是要好玩多了。男人玩起来,才算是带劲儿!” 两人都还没有预见到危险,还在一脸□□着互相探讨。 祁染没有着急跳下来,还蹲在墙上,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倒是想听听能不能说出什么有新意的话来,颇有几分看戏的意味。 正是这时,茶馆的二楼一处窗户突然动了一下。 祁染正瞅着那两个醉汉,丝毫没有注意到。 “啾啾。” 突然有两声鸟叫,声音不大,也不怎么显眼。 祁染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树,果然又看到熟悉的大片寒光。穿着一袭黑衣的玥玥,朝着她努努嘴,示意二楼的窗户。 她瞬间明白了玥玥的意思,随意地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脖子,视线从那边的一排紧闭的窗户一扫而过。 目光转移得虽快,却也已经看了个大概。 哦?似乎又是这个屋子? 祁染低头继续看着那醉汉,眸色却骤然暗了下去。 “不过说起来,那阉狗也是生得真好看。这一路往上爬,还不知道上了多少人的床。” 那似是竹竿的中年男子,突然话茬一转,摩挲着下巴,那双三角吊梢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啧啧,要是把他睡一次,压在床上……” 另一个人也跟着说了起来,话刚说了一半,便感觉后背猛地一疼,随后眼前的大树突然动了。 “嘭”的一声砸进粪坑里,才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在动。 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同伴的含混的惨叫。粪坑里臭的不行,站不稳,又没有地方可以扶,只能从泥泞里拼命挣扎。 祁染一步步走到恭房门口,眸子几乎要凝结出冰来。她看了一眼那两个在粪坑里挣扎的人,皱了皱眉,后悔自己有些冲动。 应该先阉了这两个东西!才对! 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粪坑里面黑漆漆的,其实也看不分明。只能听到两个人含混的惨叫。 看着那两个人的惨状,祁染眼底强压着的怒气才稍稍减退了些。她随手关了门,转身从恭房出来。 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串脚步声,有一个清秀的小厮快步从茶楼里出来。 他在祁染面前站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面上带笑开口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