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渊的笑意依旧冷漠疏离,可想到时思,眸底终究是略过一抹暖色:“我只要她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他也希望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任何都是多余,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你问过她的想法吗?”童越针锋相对的反驳,言语间的讥诮显而易见,“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就能掌控一切吗?你是不是觉得……你买得起一切,包括她的爱情?” 傅铭渊眸光如刀,冰冷而锐利:“别用你肮脏的想法去亵渎我和她的感情。” 童越迎着他的目光,并不躲闪:“你爱她,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摆布她。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生活和独立的空间,即便没有我和晓然,她的生活里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傅铭渊想到之前时思提及的“私人空间”,童越的说法似乎和她的态度不谋而合,这种认知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为什么不可能呢?那些所有会分散她精力的人和事,他总会有办法处理的。 看着傅铭渊暗沉的眸光,童越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脑海里浮现出某种可能,声音也稍稍有些迟疑:“你是不是……也从来没有相信过时思?” 即使问出了口,但他也明白,只怕傅铭渊并不会回答。 傅铭渊对时思的爱他都看在眼里,但如果不是内心巨大的不安全感支配,傅铭渊为什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可童越并不明白,深爱与信任在傅铭渊身上,为什么如此难以共存。 再留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童越转身向门外走去,在他的手覆上把手的一瞬间,傅铭渊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我只是不想赌上任何会失去她的可能。” 童越回过头,那个高高在上的傅铭渊,让他在敌视和不喜之外,第一次产生了几分复杂的感触:“可你这么做,她早晚会离开你的。” 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傅铭渊的声音清晰,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除非我死。” 童越背后倏地一凉。 出门之后,一直等在门外的秦川把手机递还回去,童越攥紧手机向外走去,可几步之后,终是停下来,有些迟疑的看向秦川:“傅铭渊他……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童总,”秦川向来斯文有礼的笑意顿时淡了下来,“与其关心您分外的事,倒不如想想咱们双方的合作该怎样才能互利互惠,您认为呢?” * 傅铭渊回到家的时候,时思正在炖鲫鱼豆腐汤。砂锅里浓白鲜香的鱼汤欢快的翻滚着,她拿汤匙舀了些,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之后放进口中,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傅铭渊先前因童越的话产生的所有复杂情绪,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都化为了乌有。 这几年他身边并不缺少试图靠近他的女人,与其说是他杜绝了感情上的一切可能,倒不如说,他拒绝旁人掺杂了无数目的的靠近,可却拒绝不了刺目的腥红血色里,时思温暖的拥抱。 时思之所以能走进他的生命,原本就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大惊喜,所以旁人理不理解他的爱,并没什么要紧。 “回来了?”时思已经发现了傅铭渊的身影,放下汤匙走到他身边,“我炖了鲫鱼汤给你喝,刚才我尝过了,味道特别……” 她的话因傅铭渊突如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