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脸一红,他用脚碰碰江暮行:“蟹棒你吃不?” 江暮行:“可吃可不吃。” “……” 宴好把几个蟹棒放进在白汤里,拿起一盘虾滑。 江暮行道:“我来。” 宴好转手就给了他,很自然,也很亲呢,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 黄绪看在眼里:“鼓励式教学很成功啊。” 宴好没怎么听清:“什么教学?” 江暮行给了黄绪一个警告的眼神,把玉米汁断端到宴好面前:“你喝这个。” 宴好欲要说话,冷不丁地发现了什么,眼睛微睁。 黄绪手腕上有条链子,情侣款,现在没了。 宴好斟酌着问道:“绪哥,你跟星姐……” 黄绪回了两个字:“散了。” 宴好闻言,立即站起身:“散了?” 后知后觉自己反应火大,他尴尬地坐回去,脸上是难以掩盖的震惊。 谈恋爱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都是正常的,也很常见。 宴好之所以会这么意外,是海边那一幕太让他记忆深刻了。 黄绪弹吉他唱自己写的歌,女朋友陈星给他伴舞。 神仙眷侣一样。 七年了,两人一起走过的青葱岁月,一个早就步入社会,另一个即将大学毕业,正在往婚姻那条路上走。 宴好以为两三年内就能喝到他们的喜酒,怎么就分手了呢? —— 桌上的气氛压抑。 锅里的红汤白汤都沸腾着,香味四溢。 谁也没动筷子。 “你俩吃啊。” 黄绪跟老大哥似的,拿漏勺在红汤锅里捞捞:“冬瓜都要烂了,小好,我给你捞点?” 宴好拿碗接冬瓜,余光偷瞄江暮行,发觉他并不知情,跟自己一样意外,就把视线转到黄绪身上。 黄绪没有散发出消极颓废的气息,内心伤得有多重看不出来,从表面上看,他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分手的事怕是有段时间了。 今晚这顿饭不是黄绪借酒消愁,是另有目的。 宴好想问,又觉得不太好张这个口,他正纠结着,江暮行问了。 “怎么回事?” 黄绪夹一个鹌鹑蛋沾调料:“散伙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走到头了。” 江暮行看着他:“七月初在a大不还是好好的?” “那又如何,生活中的变数很多,明天跟意外都不知道哪个先来,谁能保证一对情侣这个月相爱,下个月还能继续爱?” 黄绪吃掉鹌鹑蛋,抬眉一笑:“抱歉啊,我没吓你们俩,也没想传递什么负面情绪。” “这谈恋爱,各有各的结果,你俩是你俩。” 宴好垂头吃冬瓜。 江暮行筷子都没拿,皱眉看黄绪。 黄绪捞了一碗菜吃掉,后仰一些靠着椅背,喝了几口果酒。 “八月底陈青陪室友去参加一个舞台剧的试镜,导演让她也试试,她试上了,跟室友一起进的组。” 宴好快速咬掉小半块冬瓜抬头。 江暮行瞧不出表情。 “十月份陈青跟我提分手,她喜欢上了那个舞台剧的礼仪指导,一个戏剧学院的老师。” 黄绪慵懒地捋了几下头发:“说是能产生共鸣。” “我琢磨着,舞蹈跟唱歌都是艺术,是一类,一家人,哪晓得只是邻居,有壁。” —— 宴好听得一愣一愣的,六月份的时候,江暮行说绪哥跟他女朋友的感情很稳定。 七月宴好亲眼见过,确实很恩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