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彩儿用指腹拭泪,用刻薄的笑着看她。 宁蝶明白了,扭身打开门,外面一众惊慌和看热闹女子,宁蝶叹口气,那些人为她让出一条路,导演在走廊的不远处,背着手等她。 “宁小姐,”邓家辉见她大步过来,脆生生地唤自己一声导演,忍不住地神色复杂,但火气难压抑,他道:“我和文国一向最讨厌心机深沉的女演员,心思太多,放在戏里的用心就少了,当初文国举荐你,说你是个温良单纯的好女子。” 窗外面晚霞的红光映进,灯家辉布满老年褶子的脸上,失望之情浓郁,“你既是我选中的女主角,我自然不会随意换角色,你为什么要针对凤彩儿,首先不说她是你前辈……” 宁蝶心里刺痛,“导演,你误会了,我没有针对她,今晚我找她是因为……” “那昨天呢?”邓家辉急切地反问道:“有人在你抽屉里找到她的饭盒,她新进购的衣服有几件被做手脚,运衣服的仆人说只有你向他搭过话,有接近!” “导演为什么要觉得这些都是我做的?”宁蝶不是蠢笨的人,她好言解释道,“是我偷拿饭盒的话,我怎么会把饭盒放在我的地方留下证据,而那衣服更是奇怪,我只是见有人一次运这么多好看的时装,好奇地问问,在我来之前说不定衣服已经坏了,又说不定有人知道我有问过,故意栽赃给我呢!” “宁蝶!”邓家辉岁数已大,他年轻时是个急性子,被岁月打磨掉不少菱角,他努力使自己镇定,“凭凤彩儿的资历,她凭什么要和你过不去?!” “我……” “就凭她开机仪式就给我们家宁蝶下马威!”林莱玉听闻宁蝶和凤彩儿在化妆室争执的消息,担心以宁蝶的性子被欺负,前者她没赶到,倒是赶上导演在训宁蝶的场面,她把宁蝶拉到身后护住,犀利地道:“导演,一个人的人品,不是光看资历,您仔细想想这两天的相处,宁蝶是什么样的为人。” 谦虚、礼貌、性情温良,邓家辉的脑海里跳出这几个词,他沉吟,事件确实复杂。 “不好了导演……”圆滚的胖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站住了也喘得浑身肉颤。 “何事?”邓家辉转头对她问。 “凤……凤彩儿她,她受了重伤!” “什么?!”这下是三人同时的惊讶声。 赶到凤彩儿的化妆间,未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位助理忙着给凤彩儿压住血管止血,其余忙着找纱布和打电话叫救护车,凤彩儿虚弱地坐在椅子上,雪白的胳膊上一道红痕刺目,她抬起头,一双染泪的眸子的楚楚可怜。 只是短短几分钟发生这等变故,瞧见地面一滩血迹,宁蝶捂嘴惊愕,她尚在状况外,其中凤彩儿的一名女助理看见宁蝶,毫不犹豫地扇了她一掌:“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竟然做出杀人的举动。” 说着还欲再扇一掌,被林莱玉拦住,林莱玉瞪回去道:“你胡说什么呢!你哪知眼睛看见是宁蝶做的?” 宁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弄得失神,她皱眉,就听到那助理凶神恶煞地说:“她冲进化妆间和我们彩姐争执大家在门外都听见了,彩姐要不是性格好,怎会容忍一个新人来自己办公室闹,还连声质问,语气凶恶,摔了东西不说,我们进来时,发现彩姐胳膊上都是伤口,被用香水瓶的玻璃片连划了数刀。” 宁蝶急道:“不是我,东西不是我摔的,我更没有伤害凤彩儿。” “那你的意思是,”凤彩儿因失血的原因,唇色苍白,她半躺在椅子背上,好似随时要晕倒过去,“你难道是说,是我摔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割伤自己?宁小姐,你话剧未免看得太多,我这样折磨自个,就是为了栽赃你吗?” “你……你……”宁蝶被气得呼吸困难,她见大家都似乎信了凤彩儿的话,对她抱有敌意,连声争辩,“你让人给我的学校写投诉信,我才因此找你……” “是啊!”凤彩儿抢话道,“就因为我和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交好,无意间谈起西师大学堂的学生在我们剧组拍戏,我怎么知道她们会写那些投诉信,就因这事,你不解气地想折磨我!” “我没有!” “让一让!”救护的护士和医生赶来,推开挡路的众人,“快把伤者扶上担架!” 人命关天,凤彩儿胳膊上的纱布殷红一片,伤势不轻,无人敢耽误时间,医生迅速地简单处理伤势,凤彩儿躺上担架后被抬出拍摄公寓,公寓外面围着一帮记者,显然久候,待里面的人出来,统一举起相机猛拍。 宁蝶站在空荡的化妆间内,周围寂静,像沸腾的开水瞬间归于冰冷,林莱玉搂住宁蝶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不会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