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 “唉,”邓家辉一甩衣袖,“在事件没有水落石出前,明日宁蝶不用来剧组了!” “导演,宁蝶她……”林莱玉急着求情。 宁蝶拽住她的手,“莱玉,就算导演不说,我也不会来了。” 她环视了在场其他几位演员,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面带警惕,总之是没有一位对她友善的人。 宁蝶收拾完东西要直接回家,林莱玉打算和她一道走,宁蝶劝说,“你不能离开,怕要会赔合约金。” “那你呢?” “我不用担心,”宁蝶提着藤箱头也不回地道,“我今日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其他话,莱玉,你让我先静静吧。” 林莱玉于是便沉默了。 夜里落起雨,暴雨雷鸣,把宁蝶房间忘记关上的窗户吹得晃动,她下床取下撑窗的木头,把窗户关了,靠窗的地上留了水渍,她拿抹布跪地擦干,麻木地擦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声,坐在地上,屋里没有开灯,她靠着床对着窗外看,墨蓝的雨夜,凭添些愁绪。 才天亮通过刚印出的报纸,全西南关注娱乐的人都知宁蝶的名字了,昨天赶去的记者不是吃素的人,短短几百字的文章,将故意伤人罪、还有作为名校的才女,在订婚后抛头露面,有损社会风化的行为,一并盖在宁蝶的头上。 报纸边不忘添上凤彩儿躺在担架上面色痛苦的表情,如娇嫩的花朵失去水份,分外惹人怜惜。 宁蝶学校是不能去了,收到停课通知是迟早的事,她被恶化成一个不折手段的女子。 等这天苏梅下班回来,宁蝶拿着鸡毛掸子二话不说地跪在苏梅面前,事件纸包不住火,满城的恶意舆论,她没办法再瞒住母亲。 苏梅把每日上班必提的布袋子放到茶几上,她已经换好家居鞋,宁蝶始终跪着,李妈急着拉她起来,“小小姐,你这是干嘛哟!” “别拉她!”苏梅少有地冷着脸,她浑身颤得厉害,李妈又急着道,“小姐,你这额头上的伤哪磕的?我去拿碘酒来。” 宁蝶方抬头看苏梅,苏梅身上藏青色的工服有大片的污渍,头发也乱了,宁蝶要赶紧起来给她查看,苏梅呵斥:“给我跪好!” 她吼完抽过宁蝶手中的鸡毛掸子,一边打着宁蝶,一边流泪,“我辛辛苦苦抚养你长大,好好的西师大学堂你不珍惜,自个败坏自个名声!从小我就教育你,要做个心地善良的人!你竟做出那等事!你去看看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小蝶啊,你何苦要做什么明星!” 李妈从卧室拿来碘酒看到这幅场景,急忙夺去苏梅手中的掸子,“打不得啊,小小姐皮嫩年纪轻,这样打会落下病根!” 苏梅瘫坐在沙发上抹泪眼,宁蝶咬着牙,打的时候不坑一声,她说的第一句便是问:“妈,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她怕是凤彩儿的粉丝堵在楼梯口,寻她母亲报复。 苏梅没有答话,宁蝶鼻子一酸,眼泪滚滚地滴落进她的围巾,她抽噎着,把头枕在苏梅的膝盖上,“妈,我没有伤人。” 苏梅扭过头,把她轻轻地推开,“你连订婚的事都瞒着我做出,小蝶,妈妈对你感到陌生。” 宁蝶眼睁睁地看着苏梅走进卧室,房门咔地关上,她胸口一阵窒息,就像很多年前她站在宁府里自个闺房的阳台上,子然一身,世界虽大,而她却孤立无援,她好似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她站在里头,谁也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小小姐,”李妈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不识报,早上只是出去买了一道菜再未出门,只猜出是宁蝶做了什么错事让苏梅生气了,看宁蝶伤心,她过来搀扶宁蝶站着,说一口西北的乡音,“小姐疼你,说的是一时气话,小小姐哟,莫哭,莫哭……” 粗糙干瘪的大手不停地替宁蝶抹泪。 宁蝶摇摇头,她回自个的房间,趴在大床上无声地咬住唇。 …… 西南的春天来临,城中的街道上开始飘散各种花香,关于国家的重要会议在西南召开,霍丞开完会,被众人拥簇着走出行政大厦,媒体记者在外恭候多时,见要等人走出来,一股脑地涌上前提问。 李皓连连安抚大家不要挤,问题一个一个接着来,乱世里时局动荡不安,人人都在关心政策。 应付完最后一波提问,霍丞照例要在行政的楼前任记者拍照,这时有下属急着附在李皓耳边传话,收到消息,李皓小声对霍丞道:“宁小姐陷入伤人案件,现在怕是麻烦缠身。” 不用霍丞问什么,李皓又道:“被伤者是有名的电影演员凤彩儿,怕其粉丝报复。” 霍丞微笑的面对媒体,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