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命好,这等混账一个人,却有这样生死不弃的姑娘。以后哪个小子敢这么待我们的女儿,我趁他还没长胡子,就先弄死他。” 唐糖眼睛一红:“你哪里是命好,分明是嘴甜。大哥的事情你又查到哪里?” “年前我得了确信说,昆仑中段有个唤作螝域的地方,当初十万大军失踪的位置离那里十分之近。螝蜮传闻是旧昆仑城的遗迹,名字听来可怕,城中却是鲜草丰茂,四季如春,然而雪域中人入内,却基本是有去无回。听闻那昆仑王在世之时,最好那些机关窍门之术,我以玉玺与梁王换得昆仑螝域详图,本是欲成亲之后与你一同……” 唐糖如何不知道那昆仑王的事情,那个地方她可没想过会有机会踏足,听得眼都亮了:“纪陶!” “又非什么好事,作甚兴奋成这样?” 唐糖眼睛一红:“三哥总算想着要与我同生共死了……” “糖糖……”纪陶心头一酸,随即又道,“不得再说死字。哼,我查案离不开田书吏……你以为你的上官当真的是裘宝旸?你去裘全德处一查便知,我的名字可曾在他的暗册上消去?你的上官实是本官。” 唐糖恨得拧他:“连裘全德都知道,偏生一直就瞒着我。” 纪陶吃痛哄着:“须得知道这一路会有多险。” “既是有去无回,怎的会有人知道旧城情形?” “这正是迷之所在。” “当真是鬼城么?” “糖糖你信么?怎么可能。” “我不信,作恶的都是人。” “这话好像是赵思危说的。” 唐糖避重就轻:“不过……梁王怎得来哪螝域图?” “我辗转查到,养心殿中的藏书殿里头有,恰巧……梁王亦生了这样的心。” “啧啧,姓赵的这一家子!竟无一个省油的灯啊,赵思危居然还能如此从容……” 纪陶酸道:“你真的很为他打算。” 唐糖不理他:“我是为我们自己打算。皇上的藏书殿里收藏这东西……首先感觉就很蹊跷么,我琢磨老儿绝非什么善茬。我们取那玉玺之时,你怎不早说?一直故弄玄虚……” “我也是执拗,二哥屡屡阻挠我们在一起,他愈想拆散我们,我便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水落石出之后,万一他占着理,你是打算就此认栽在我手上,还是听他的同我分手?” “糖糖,我是怕有我们未曾料想道的困境。别怨我了,我这都了认罚……” 唐糖愈发忿忿:“最大的困境就是不能同你在一起!罚有什么用,我昨夜罚了啊,可三哥分明受用得很……” 纪陶被她说得脸红,窃窃商议着:“不如下次……换个什么我不受用的罚法?” “哼,你倒是很说得出口,回头我还当真去想法子!哎,裘全德都同你有勾结,怪不得你连面馆表哥什么的都知道。” “那倒用不着通过裘全德。宝旸这么多年手头才养了几个线人?就那么两个我还全都认识,那个田表哥……掰掰手指头就算出来了。裘全德要是这种小事也肯来同我通气……倒是不错,一开始,我便绝不同意由得赵思危将你弄进白马道巷!” 唐糖又失落起来:“三爷,我们出这么趟门,好像还不如私奔呢,听起来仿佛公事居多,不大逍遥啊……” 纪陶用胡子蹭蹭她:“这事还得怨我固执,当初为了赐婚之事,我曾同先皇立下状书……此事完罢,三哥陪你逍遥一辈子。” “哼哼,裘宝旸料事如神,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