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岳棋已经把药都扔了……” 纪陶闷哼一声:“是,你翅膀硬了。” “诶诶,我仿佛才是受害者罢。三爷没有一句安慰,反甩这样的脸色给我看。” “你可想过……那药喝下肚去什么后果?” “我方才分明就是在做戏!舅舅即便不拍开我,我也一定会砸了那碗!” 纪陶面色略微缓:“你有那么机智?” “机智不机智全看从小跟着谁混,又嫁了什么样的人!拿什么玩笑,能拿小孩子玩笑么……给三哥生小娃娃,分明是我从前可望不可即的一个梦。” 他睨她一眼:“你自己的身体就可以玩笑了?” 唐糖一味谄媚着:“喂,你说我们家大闺女叫什么?纪三毛可好?好像不大婉约,要不叫纪小醉?爹爹这般醉人,丫头多半差不到哪里去,你说呢……” 纪陶心头一暖:“滑头。” “纪滑头?也好像还行……不过女孩儿唤这样的名字容易遭人嗤笑,这个留给你小儿子用好了,大儿子不如你另想个实诚名字,家里的小儿子通常最滑头……” “骂人呢?” “嘿嘿嘿。” 纪陶被她说得心动:“真的给三哥生这么多?” 唐糖掰一掰手指头:“不多啊,为什么数到现在才三个家伙,难道是你不够可以……” 纪陶一把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探了坏手去揉:“想不想尝尝什么叫做可以?” 唐糖痒得咯咯疯笑,一劲讨饶:“不要不要……光天化日,我知错了。” 岳棋本是觉得此二人气氛僵持,自从将药扔了便一直立得老远,此刻一时瞧呆:“唔?” 林步清老气横秋拍拍他,拿了张南凉地图挡了他的眼睛,装模作样问路:“小少爷,你快帮忙看看,我们天黑能不能到?” 岳棋只有十七岁,也是心中好奇,拨开地图继续看得有趣,一头答着:“能到能到。” “小的顺便还想知道的是,过几日都要在那个寨子借宿的话,那里有无有床榻呢?” 岳棋好笑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你这想法不错!下次我可以考虑卖榻给昆仑寨那帮土豪,不过他们都睡树屋……买了要怎么运上去?我再琢磨琢磨……” 阿步哀叹,树屋,我家三爷的这个命…… ** 纪陶经了一段日子的急攻,对古昆仑语已然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对于十来种形似蝌蚪文之间的对照关系,亦有了清晰认知。 他手握昆仑寨小孩发蒙用的树皮书,竟能指着告诉唐糖:“这些字虽非《道生一》上的文字,但其实很多相通之处,你看,这是天空的意思,这是绿树,这词是溪水……” 唐糖一脸崇拜:“三哥好生厉害。” 纪陶倒有些无奈:“厉害什么,那个麒麟肉,我是一无所获,仿佛所有昆仑经文的译文里,凡遇麒麟肉,皆是直接引用这串蝌蚪文,而避开了这一串字符的译注。” “一会儿我们问问?” “尚不知这个古寨的禁忌,待我摸清……缓缓再问。” “嗯。” “可惜我都用眼睛看,谁也未给注过读法,不会读,不然沟通会便利很多。” 他求知心切,于是求了族长,特意请了族长家的小儿子皮皮,要他一页一页念来给纪陶听。 纪陶好学得似个小孩子,唐糖暂且想不明白学会说昆仑话能有什么用处,在旁听得略嫌无聊,便拉着岳棋去寻族长的大儿子奇奇请教。 岳棋不知道纪陶的打算,在路上听唐糖提过麒麟肉,对这里的文字又有一定了解,记在了心里,着急将那一串蝌蚪文划在了地上。 奇奇与岳棋关系甚好,然而看着地上这一串字符,竟先是愣了一愣,面色立时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除了家里的床,世上所有的方式都试过一遍的人生也是醉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