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被他做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何斯迦都傻了,她嘴里喃喃道:“你有毛病呀,也不嫌脏!” 正说着,刘美薇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 一见到傅锦行站在何斯迦的身边,用手圈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她先是一愣,继而微笑道:“傅先生,傅太太,你们好!” 看样子,他们的夫妻感情应该不错才对。 和传闻中的似乎略有出入,也不知道究竟应该相信哪一种说法呢,刘美薇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不过,无论哪一种,只要不耽误自己赚钱就好。 想清楚这一点,刘美薇立即满脸堆笑,笑得更加灿烂了。 “刘总,你这一次为我们设计的礼服不错,穿起来很合身,特别是我太太的那件。” 傅锦行率先开口说道,然后打量着刘美薇的神色,想要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一些端倪。 得到夸奖,刘美薇顿时喜上眉梢,不忘顺便再推销自己:“多谢傅先生的喜爱,这也是我的荣幸,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继续为两位量身打造合适的礼服。” 看她的样子,竟然好像对于藏针的事情半点儿也不知情。 那种喜悦和淡定,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要是装的,也太厉害了。 人的细微表情是很难造假的,尤其对于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一般人来说。 所以,傅锦行和何斯迦几乎同时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刘美薇不是幕后黑手,她甚至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又是谁呢? 在这里工作的服装助理一共有八人,此外,还有一些见习设计师,但他们都没有资格去碰傅锦行和何斯迦的礼服,两套礼服都是由刘美薇亲自完成的。 而今天早上,在离开南平的那家酒店之前,傅锦行也亲自查了一遍负责整理的那两个酒店服务生,得知他们只是打开了防尘袋,挂起礼服,并没有能力在上面做手脚。 酒店的值班经理也印证了他们的说法,因为那两个服务生是他随机指派的,在进入房间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要做什么。 所以,查来查去,傅锦行认为,出事的还是在中海这边。 也就是说,在礼服被运到南平之前,就已经被人在里面搞了小动作。 很快,他们离开了。 为了不让刘美薇起疑,在傅锦行的“好心建议”下,何斯迦又订做了两套风格不同的晚礼服,说是以后出席一些商务晚宴的时候要穿。 一走出会所大门,她便小声嘀咕道:“妈呀,她爱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吧,反正我不穿。我宁可套个麻袋出门,也不敢再碰刘美薇制作的礼服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傅锦行停下了脚步,打量了何斯迦几眼,然后点点头:“嗯,就算你套个麻袋,那也一定很漂亮,说不定还能带起一股上流名媛们最爱的‘麻袋风’呢。加油,傅太太,我看好你。” 哇,真是一个毒舌男啊! 他根本就是拐弯抹角地骂那些女人只会跟风,完全不懂审美,也没有脑子嘛! 但是,莫名地解气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想到以梅斓为首的那种典型的上流名媛,她们又虚荣又自私,何斯迦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什么来什么,她的脑子里刚出现“梅斓”两个字,傅锦行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马上接听。 何斯迦一看他的反应就猜到了:“是你妈打来的?” 傅锦行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再看向何斯迦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高深莫测:“挺厉害啊,还学会读心术了?” 那意思就是,她猜对了。 何斯迦没有吭声,自己先上车,意思是不听他讲电话,让傅锦行自便。 他果然没有急着上车,反而走到一旁去了,然后拿起了手机。 “切。谁稀罕听啊。” 何斯迦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了,但她的心里却有一点点的不舒服,感觉自己被防备了,这种感觉很不美妙。 见状,曹景同主动解释道:“傅先生也有他的为难之处,你别怪他。特别是最近,有一件家事一直困扰着傅先生,他又不能和别人商量,只能自己消化。” 一听这话,何斯迦惊诧了,连忙追问道:“是什么家事?我怎么不知道?” 奇怪了,他们也算是朝夕相对,可她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 曹景同看了一眼正在讲电话的傅锦行,心里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能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她。 但为了讨好老板娘,他还是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傅先生的父亲从很多年前就在外面养女人了,而且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这马上又要生第三个了,据说,是男孩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