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点头。 蛋蛋走上来把她手里的蔬菜接过去准备串起来,用作烧烤。 顾辛夷正跟上去,秦湛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怎么了?” 秦湛把头上的鸭舌帽取下来罩在她脑袋上,解释道:“烧烤油烟多,戴着帽子吧。” 他的帽子偏大,顾辛夷也学着他的样子反扣着,笑得格外明媚,说了声“谢谢”,便跟着蛋蛋准备食材去了。 秦湛单手插着口袋,在四周环视一番。 男生们原本蠢蠢欲动的心一下便沉寂下去。 名花有主这四个字不约而同地在他们脑海中闪过。 上午十点,烧烤用的炭火终于燃了起来,分了好几个炉子,一群人分散开来忙活。 顾辛夷同蛋蛋占了个炉子,秦湛也和他们一起。 蛋蛋爱吃鱼,特意弄了几条巴掌大的小鲫鱼过来,正琢磨着怎么烤熟。 顾辛夷也试了试,实在没找到路子,还烧焦了一小块。 浓烟翻腾起来,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秦湛却毫不客气地笑起来,顾辛夷瞪他,他笑得更加欢快了。 “还是我来吧。”他从她手里接过刷子,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 顾辛夷不服气,嘟囔着:“这只是个意外。” “还意外?”蛋蛋哼了哼,“要这是厨房,非得给你炸了不可。” 秦湛此时很是赞同蛋蛋的话,重重地点头道:“还好我在学做菜。” 顾辛夷只能乖乖退居二线,在一边穿着串子。 秦湛初时还不是很熟练,后来渐渐上路,顾辛夷想着他爱吃肉,便又跑到别处拿了许多肉串过来。 蛋蛋的小鲫鱼终于烤好,宝贝似的捧在手里,闻了闻味道,口水都流了下来:“秦教授,你这是经常烤鱼的节奏啊。” 秦湛正撒调料,闻言顿了顿,看了顾辛夷一眼道:“烤鱼第一次,炖鱼汤倒炖了好几天。” 蛋蛋腆着脸问:“什么鱼汤?” “鲫鱼豆腐汤。” 顾辛夷想起几日前老顾送来的汤,不免说道:“一定很好喝。” 秦湛又看了她一眼,笑着嗯了一声。 山林间烟火缭绕,偶尔会落下几片枯黄的树叶。 社长见大家都烤了满满的食物,便寻了个大石桌,将东西摆上去,围坐在边上聊天。 蛋蛋是个心思活络的人,从兜里拿了副扑克牌便上去表演魔术,气氛一下热闹了起来,接下来又有人说起了笑话。 社长上去感谢了一番大家对手语社的热爱,并教了个简单的手语,他没有说起手语的意思,只说让大家猜猜。 参加手语社的大多是不会手语或是只会简单的几句手语的人,他这么一说,大伙也都来了兴致。 社长先指了指自己,再竖起左手大拇指,右手手掌贴着大拇指下滑,最后又指了指对面。 有人学着他的动作做起来,思考着含义。 这个手语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顾辛夷摸了摸耳朵后面的纹身。 “顾辛夷。”秦湛开口叫了她。 “嗯?”她转过脸,秦湛就坐在她旁边,靠着棵树,右腿支起来。 他也学着手语社长的动作,重复着。 他做的更流畅,有种浑然天成的韵味,目光澄澈而有神。 顾辛夷心中半是明媚半是忧伤,冲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秦湛若是个会手语的人,她一定会因为这样的动作高兴不已;可他只是个交了二十块钱会员费的物理学教授,半点不懂其中的意思。 人群里有人猜测是“我爱你”的意思,附合声也渐渐大起来,社长点头,揭晓了最终谜底。 顾辛夷勉强地笑起来,对秦湛解释:“教授,这样的动作是不能随便对女生做的。会让人误会。” “那你误会了吗?”秦湛直视她。 “没有。”顾辛夷立即回答,又加了句,“当然没有。” 秦湛突然就沉默了,睫毛低垂下来,半晌才说了句:“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活动秦湛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立在炉边安安静静地烤着东西。 顾辛夷有些不明所以,也不好打扰他,只是悄悄地用余光看他。 暮色渐起的时候,一群人开始返程。 大抵是上次半路没电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蛋蛋骑着小电驴又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继续碎碎念地叨叨着:“顾学妹啊,你手机一定要开机啊,万一我在路上没电了,你一定要说服教授,叫他来载我一程!” 顾辛夷在原地等着秦湛把车从停车场倒出来,百无聊赖地和蛋蛋掰扯:“我要是说服不了教授呢?” 蛋蛋一瞪眼,下了决心道:“那你就色|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