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莫要担心。“ 姜武接过信,正要拆开看。 药童利落的又打了个千儿,“奴才话已传到,先回去复命了。”说着,麻溜儿的向一边跑开。 姜武看着他跑远,想了下,没有接着拆信,而是塞进怀中,又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腹,用最快的速度往侯府赶去。 到侯府后,他径直去了书房,关上门,来不及落座,先摸出怀里的信,抖了开来。宋妤儿信里写的很明白,并没有任何隐瞒,姜武一目十行的看完,眉头高高皱起。 看来宋昆的事,还是给婉婉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如今宋福宝又在府里养着,更是双重的伤害。 或许,她暂且寄居在良太医府上,并不是一件坏事。 姜武这样想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同时,又在心里暗暗决定,派去南安县的暗卫,得让他们加快进程了。 当晚,宋妤儿喝了药,正要歇下,轩窗处突然传来一点响动。 她心一紧,正要唤碧痕去看看,可是有夜猫子什么的,结果一抬头,却见姜武身着玄色衣衫,阔步朝她走来。 “姜哥哥!” “婉婉!” 二人同时出声。 姜武脚下步子更快,上前后,在床沿坐下,直接将宋妤儿揽在怀中,哑声唤了句“婉婉”。 宋妤儿乖乖的任他抱着,等他抱够了,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来做什么,不是不让你来。” “我担心你。”姜武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妤儿,微顿,又向下移向她隆起的小腹,“我也担心我们的孩子。” 胎儿已经将近五个月,要是胎死腹中,只怕宋妤儿也难保住。 姜武如是想着,直接红了眼眶,声音也颤抖起来,“我怕……婉婉你知道吗?我娘过世的时候我没有怕过,在战场上厮杀,我没有怕过,就连上回在刑部大牢,要面对那三千六百刀的凌迟之刑,我也没有怕过……可这一次,看到你的信,我怕了,是真的怕了……” “姜哥哥!”宋妤儿抬起手,轻抚姜武瘦削的脸,他眼里的恐惧,他身体的颤抖,她都看的分明,可偏偏,现在结果未定,她就是想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含了泪。 “姜哥哥,你别怕!”宋妤儿玉一般的葇荑下移,勾住他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他胸前,轻声道,“你是我和孩子最大的依仗,要是你都怕了,那我们还要怎么坚持……再者,我们不是还有那块紫金护身符,它救过你,救过昭蓉,这一次,也一定能救我们这个孩子。” “婉婉,你说的是!”听宋妤儿提起那块护身符,姜武也想起它的奇妙,松开宋妤儿,说了声“你等我”,便急匆匆的朝外跑去。 宋妤儿看他这较真的模样,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碧痕在姜武走后,从外间走了进来,没有隐瞒自己听壁角的事儿,直接宽慰起宋妤儿,“有侯爷这份真心,老天一定会保佑夫人母子均安的。” “但愿吧。”宋妤儿扯了个笑,淡淡看了碧痕一眼。 碧痕将手里的安神茶递给宋妤儿,“良太医看您房里灯还亮着,特意让人送过来的,配着张太医的药喝,安神效果最好不过。” 宋妤儿接过,掀开茶盖,撇过浮沫,抬头一饮而尽。又将茶碗递回给碧痕。 碧痕将东西拿了出去,回头替宋妤儿将迎枕拿开,换上柔软的丝绵枕。然后掖了掖被角,笑盈盈的看着她轻声道,“夜深了,夫人先歇息,要是后也回来,奴婢会替您将护身符收好了。” “嗯。”宋妤儿答应一声。她现在最要紧的实养胎,旁的事,无谓太过操心。 姜武是在一个时辰后才去而复返的,他到时,宋妤儿已经睡了过去。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入画一般的睡颜,小心翼翼将护身符放在她枕下,又将她放在被子外的手移回到丝被里。 “婉婉。”临走时,他轻轻的唤了一声,低头吻上她光洁如玉的额头,压抑着低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宋妤儿一直睡到次日辰时正才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碧痕和婵娟蕴了笑意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