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哒……”女子婉约的脸上,忽然滑下一滴泪水,寂静的寝宫里,清晰的响起。女子眷念地看着手中的玉箫,心里有着撕裂的痛苦。 叶大哥,你在哪儿?此刻的你,在哪儿?是否也在想我? 四天了,进入后宫四天了,她早已死心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离开皇宫了,只是……她该如何保住清白?她该如何保住清白……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寂静的寝宫里,陡然出现一道极是好听的男音,乔书棋脸色一变,眼里一抹惊鸿一闪而过,偷偷拭去的脸上的泪水,拖着修长的宫装,惶恐的跪下,“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乔书棋不敢抬头,怕被她看到她红着的眼眶,更怕见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起身吧。”楚宇晨居高临下,看着她略微颤抖的身子,淡淡道,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全部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来。” “是,奴才告退。”太监们依次而退,随手将殿门关了起来,留下皇上与乔贵嫔两人独处一屋。 “臣妾……臣妾给皇上倒茶,日前皇上赏了上等的碧螺春,煞是不错,皇上尝尝。”乔书棋起身后,依旧不敢去看楚宇晨,而是惊颤地走到桌上,颤着手,勉强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给楚宇晨,尽量压住心里的害怕。 楚宇晨一身龙袍加身,贵气雍容,如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乔书棋因为倒杯,而外溢出来胳膊上。 那里本该一片白皙滑嫩,而今,却到处遍布着凌凌点点,肉眼几乎不可看见的针孔,再看她低着的脸颊,透着一抹病态的美,眼眶通红,面色苍白。 “在后宫,住得还习惯吗?”楚宇晨并不为难她,而是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环视清雅的书棋宫,淡淡道。 “回皇上,臣妾住得很好,大家都待臣妾亲如姐妹。”乔书棋眼里一黯,却是柔柔的回道,心里不可遏制的心酸。 后宫就像无形的战场,到处都是阴谋轨计,笑里藏刀,自从她进宫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太平的日子。 “是吗?”楚宇晨声音低沉低沉的,似信非信,衣摆一揽,坐在凳子上,懒懒道,“那你在后宫都认识了谁?又或者,都有谁来看你了,甚至请你去她们那儿喝茶了。” 乔书棋面色微微一变,嘴角动了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恭敬的候在一侧,勉强道,“宫里姐妹太多了,臣妾姿质愚钝,记性又差,记不住各位姐姐的名字。” 楚宇晨似乎早就料到她说不出什么,也不在意,而是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乔书棋,吓得乔书棋步步后退,面色惨白,扑通跪下,惶恐道,“皇上,臣妾该死,臣妾的葵水还未过,无法伺候皇上,求皇上另宣她人侍寝。” “这么说,朕这四天,都来得很不凑巧了?” 乔书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眼眶一红,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躲得过去,更不知道,她能躲多少个晚上?难道以后都说葵水来吗? 皇上为什么别的寝宫不去,偏要到她的书棋宫? “臣妾该死,臣妾有负圣恩。”乔书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起身吧,既然不方便,朕便等到你方便的时候再说。” “谢皇上。”乔书棋起身,心里压了一个大石子,压得她喘不过气。 “朕几次看到你拿着玉箫发呆,这玉箫,可是有什么典故不成?”楚宇晨看着乔书棋紧紧护着的玉箫,不由来了几分兴趣。 “玉……玉箫……是臣妾的母亲留给臣妾唯一的遗物,臣妾一直都很宝贝。”乔书棋的眼神有些躲闪,紧紧握着玉箫,心里七上八下的。 “原来如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