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黄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风声,转头去看,却见南陌离从大殿上跳了下来,抱拳对他说道:“陛下,方才我赶到的时候,这里就是这么一副模样了。” 南皇目光凛冽,缓缓移动到了躺在地上的轩辕锦鸿身上。只见他全身如同熟透的虾子一般,红得从皮肤中透出了火色来。他低头审视着他烧灼得红透了双颊,这正是一时间承受的过多内力才有的结果。 难道,那人并非先吸食的内力才运功给他疗伤?到是像是那内力被轩辕锦鸿自己吸取了一般。心中一动,伸手按在了轩辕锦鸿的脉搏之上,只觉得他的脉搏跳动的飞快,似是心脏都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般。 摇了摇头,不会是他。一则他在身边多年,并不曾习武这一点他非常清楚。二则他若是自己的功夫,断然不会强行吸取如此多的内力,这样做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实在是太过凶险。 只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这轩辕锦鸿从来没有练过武功,却意外获得了天下至宝又至恶毒的宇宙洪荒。按照书中所记录的修炼起来。虽然他天资过人,却到底没有为他讲解的师傅,并不懂得如何去控制。 南皇感觉到轩辕锦鸿的身体温度似还是在不断升高,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难道那人并非想要救他?不对,若是不想救他,何必要费如此力气,凭那人的身手,只要一刀过去,就可以取了轩辕锦鸿的性命。 南皇只觉得一股怒气陡然升起,一把擒住轩辕锦鸿的身子,重重向着殿外摔了出去,也不管冰冷坚硬是死板会顷刻间就要了轩辕锦鸿的性命。 轩辕锦鸿身上的伤口骤然间崩裂了,整个人如同凌空飞翔一般从大殿中被抛在了殿外,刚刚被内息所复原的伤口中鲜血如同喷射一般涌了出来。 殿外闻声赶到的宫女还太监都有几个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却无一人敢走上前去,只是默默低下了头。南皇的怒火没有人承受得起。 轩辕锦鸿只觉得整个后背如同被重锤重重砸在了一下,脊椎都似要断裂开来。朦朦胧胧睁开了双眼,却没看到熟悉的雕梁画栋,触目可及,却是漫天的星斗。 那繁星点缀在黑色的夜幕之下,如同一双双眼睛,带着嘲讽的冰冷光泽,注视着鲜血正喷薄而出的他。疼,烧灼似的滚烫的疼。喉咙中突然感觉到一股腥甜,一张口,一股血雾从口中喷了出来。落在自己一头一脸,却在顷刻之间,被蒸发的干干净净,只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 随着一口鲜血的吐出,似是胸中憋着滚烫的灼热也降低了不少。意志渐次有了些许的清明,眼前的景物清晰了起来。身体的灼热感随着伤口鲜血的涌出逐渐在减退。 龙延香的气息有一次由远及近的缓缓飘来,夹在了果子的清甜香气,交织缠绕着萦绕了他的鼻端。他下意识的把身子一缩。就听见一个清冷的语调在头上响起:“竟还活着?想不到你到活得比朕的武士还要长久些。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就说说看吧。到底那人是谁?” 轩辕锦鸿缓缓地上了双眼,此时他身上的灼热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奔涌而出的鲜血也在缓缓止住。眸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竟用双臂一撑,坐了起来。 “是个年轻的男子。”轩辕锦鸿开始胡编乱造了,既然他想要一个对手,那自己就编一个给他吧。不是为了自己的苟且偷生,他还有数千族人在他手中,他不能死,刚刚看到了希望的他,怎么忍心去死。 他一面想着,一面口中徐徐说道:“他不是要救我,是想要跟陛下比试一番。” “与朕比试?”南皇紧紧盯着轩辕锦鸿的双眸,似是想要判断出他言辞的真伪。“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多大年纪?什么容貌?又是哪里人士?与朕比试出了胜负又想如何?”口中的话语连珠似的问了出来。 轩辕锦鸿重重喘着粗气,声音软弱无力,“他说陛下手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无论派遣多少,他都能一一杀死。” 南皇心中一动,难道此人是想要投靠自己,以此作为进身之阶?若是果然能有如此高手,那损失几个侍卫确实不算大事。 是了,定然是如此的。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为何他几次现身相救,却不肯掠走轩辕锦鸿。 如今战事吃紧,自己意图引惜月公主到皇城之中,才他们一一屠戮,以慰藉那人在天之灵,却不料惜月公主竟然下令全军狂欢,不肯再前行一步。三国兵力已成胶着之态,正是用人之际。 今日收到的情报,那惜月公主的大军依旧在狂欢之中,他们似乎是打定主意就这么日日歌舞着耗下去了。也罢,都等了十五年了,还在乎这几日的时间吗? 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轩辕锦鸿的脸,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洗干净,侍寝。” 轩辕锦鸿全身一僵,浑身颤栗着俯首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