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平常才又转身回了屋子。青釉独自坐在塌上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见青瓷进来马上起身,站在原地,怯怯不安,“姐姐。” 发生什么事了?姐姐说这名老先生是大夫,他刚才的神色那样不好,是自己的身体很差了么?青瓷走过去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拉着她的手,“没事,这位老先生刚才是问我你以前都用的什么药,问你以前的情况。” 青釉抿了抿唇,目光闪烁了几次,最后轻轻点头。 “恩。” 接下来老先生就给青釉细细诊脉,又事无巨细的问了张妈妈一番,才斟酌的开始下笔写方子,写完后递给绿蝉,跟谢青瓷交代道:“我上面写的那些药材年份,不能多也不能少,相差只能在一年以内。” “这个切忌。” 接过药方查看了一番,大多都是名贵药材,不过还好,青釉从小到大都是这些药材吊着的,别的不说,光药材,谢家绝对管够。当下点头,“恩,这些都没问题。”得到准确答复张佑棋也不多待,只说两天后再来。 还要回去翻翻医书。 青瓷也没虚留,吩咐绿蝉带他出去,让黎总管送他回俞府。 察觉到青釉的情绪有些低落,伸手捏了捏她瘦弱的脸颊,“是真的,别多想,你还不相信姐姐吗?有姐姐在,什么都别怕!”被青瓷逗乐了,脸上似乎也添了几分红润,轻声轻气道:“我最相信姐姐了,姐姐说的都是对的。” 目光纯真又坚定。 “那就好,你乖乖的,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保重身体就可以,把一切都交给姐姐。” 说完又歉意道:“姐姐今天有事,不能守着你睡觉了,你今天自己睡,下次姐姐晚上过来陪你好吗?”青釉一直都很善解人意,眼里还有舍不得,人却已经起身,“我会好好睡觉,姐姐我送你到门口。” 青瓷也起身和她一直走向暗门,也幸亏青釉因为身子弱一向走得慢,青瓷也一直迁就她的步子,所以也没发现青瓷今天腿脚不便。等青瓷走后暗门传来锁上的声音后,青釉却在原地看着暗门看了好久。 张妈妈忍不住上前。 “姑娘,说了这么久的话也劳了神,歇歇罢?”说着就伸手去扶她。青釉却没动,好一会才回头,眼里全是茫然,“妈妈,死是什么感觉?会比我发病时喘不过气说不出话还要难受吗?”张妈妈被她这话吓了好一跳。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姑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以后不许再提了,要是被大姑娘听到,她该有多伤心呀?”担忧的望着青釉,怕她生出了什么不好的念头。她这个身体是绝对不能想这些的,旁人或许还得自尽什么的,她光靠想就能把自己想死! 为了防止她这个苗头发展,直接拿青瓷说话了。 青釉摇头,低头咬着唇,小脸上满是脆弱。“妈妈,我没想过死可我也不怕死,到哪天就算哪天,可是,我怕我成为……”声音开始哽咽,声音更是低不可闻,“我怕我成为姐姐的负担,这是我最怕的。” 张妈妈更是疑惑。 “怎么会这样想呢,大姑娘从来都不认为你是负担呀!” 青釉还是低头,透明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我让姐姐累了我知道,我让她辛苦了。从江南回到京城后,姐姐她就不高兴,我察觉得到……”张妈妈心疼的伸出帕子给她拭泪,嘴里也不停,“姑娘想岔了,大姑娘每次来都是高高兴兴的,和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姑娘别想了。” 青釉闭眼摇头,固执的坚持自己的看法。 “妈妈你不懂,我知道姐姐她最近过得不好,我就是知道。” 见青釉似乎进了死胡同,张妈妈心知这会不能再劝,只给了旁人一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的准备安神汤去了。也不跟她犟,只劝她现在该休息了,哄了一会把人哄到了床上,又服她喝下安神汤后拍着肩膀等她入睡。 姑娘心地善良,等她睡醒后再拿大姑娘说几回她就算为了大姑娘也会宽心保重身子,如果那时还说不听,再告诉大姑娘不迟。 坐上回家的马车,谢青瓷静默了一会,“纸笔。”马车上也是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的,绿蝉把小桌上的茶水点心收拢到一旁,又拿出笔墨纸砚摆好研磨,又扬声让车夫先在路边停一会。谢青瓷伸手提笔,还没下笔绿蝉就一声惊呼,一下子抓住了谢青瓷伤痕累累的手。 “姑娘,手是怎么回事?!” 掰开她的手细看,这月牙的伤痕,分明是自己的掐得!这是用力到了什么程度,掐成这样,指甲还断了!震惊的看着谢青瓷,姑娘一直和自己在一处,除了刚才单独和那老先生出门了一会。 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难道是那个老先生逼迫姑娘了,他好大的胆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