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吸引,疯狂,甜蜜,恩爱,再到破碎不堪。 没有人知道,当初的容蔚然在人生的第一次初恋里面,付出了什么,改变了多少,他爱的有多炽烈,被伤的就有多深。 同样也不会有人知道,施凉在那段短暂的时光里,心态发生过什么样的变化,经历过哪些挣扎和犹豫。 都过去了。 那些快乐,痛苦,迷茫,通通都被埋没。 一阵凛冽的寒风穿过,很不客气的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衣领里。 风把施凉的一头长发吹乱,在半空中飞舞不定,性感迷人,让人见了,很想去给她理一理,再拥进怀里,用臂膀为她挡风。 拨头发的时候,施凉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尖有点红,冻的。 容蔚然的下颚线条绷紧了。 “明天带齐证件。” 简明扼要的丢下一句,施凉迈步离开,这次是她留的背影,干脆利落。 容蔚然立在原地,久久没动,他从西裤口袋拿出烟盒,衔了一根在嘴里,用牙|咬|着,又拿出一个有点掉漆的黑色打火机,挡着风去点,不知道是打火机不好使了,还是怎么回事,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把打火机塞回口袋,容蔚然深吸一口烟,对着冷气吞云吐雾。 “先生,要买花吗?” 容蔚然夹开烟,瞧着台阶上的年轻女孩。 情人节要到了。 女孩被看的很不好意思,她羞涩的低下头,“我看您很爱您的太太……” “看错了。”容蔚然的脸被烟雾缭绕,嗓音沙哑,“我跟她是来办离婚的。” 女孩错愕的张大嘴巴,失措的连连说对不起,她正要走,又听那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说要买花。 递了花,收了钱,女孩子开心的说了谢谢,她的脑子里浮现刚才看到的一幕。 那个很好看的女人打喷嚏,买花的男人就动了两边的胳膊,那个动作分明是想抱她来着。 后来那个女人走了,买花的男人一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怎么会是来办离婚的? 女孩往回看,她的眼睛睁大,觉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很落寞很悲伤……好像要哭了。 她揉揉眼睛,再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是错觉。 容蔚然把一根烟燃尽,他坐进车里,随手将那支红玫瑰丟在副驾驶座上。 手机响了,月半弯的歌声依旧那么轻柔动听。 “喂。” “boss,十点有个会议。” 容蔚然转着方向盘,“推后。” 助理无意识的蹦出一句,“又推?” 容蔚然,“嗯?” “知道了。” 在市里逛了一圈,容蔚然开车回家。 容振华没去公司,在家等着,他一见到人就问,“办好了?” 容蔚然在玄关换鞋,“没结婚证,不给办。” 闻言,容振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都变了,“那就是还没离?” 容蔚然换上拖鞋,边走边脱外套,“问过了,需要先补。” 容振华二话不说就把小儿子拽到一边,那张黑白照上的妇人眼角有细纹,端庄清雅,“老六,你过来看看你妈。” 容蔚然面无表情,“爸,我说了,是民政局不给办。” “老六,你快三十岁了,早就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容振华语重心长道,“你上头几个哥哥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家立业,当了父亲,你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容蔚然松松领带,“不急。” “不急?”容振华把脸一扳,“你忘了你妈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有责任心。” 容蔚然一把扯掉领带。 话说到这里,容振华喝口茶,“什么时候能办好?” 刚才还无动于衷的容蔚然用力把外套扔沙发上,手背青筋突起,“明天。” “行。”容振华说,“明天我跟你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