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容蔚然低声笑,凑近去亲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仿佛怎么也不觉得厌。 施凉在快睡着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点昏沉立马消失,她单手撑起身子,离开温暖的怀抱,“容蔚然,你别再查他了。” 没有应声。 施凉抿嘴,“不要装作听不到,我知道你没睡着。” “不管查没查到什么,都就此打住吧。” 半响黑暗中才响起容蔚然的声音,“我必须要为我们的将来找出一条路。” 施凉欲要去开灯,手被抓住了,“路我来找,你收手。” “你找不到的。” 容蔚然睁开眼睛,目中一片冰冷,他从萧荀注视施凉的眼中看到了|独|占|欲,掺杂的东西很多,有些连他都看不透。 但他确定,萧荀那个人是不会退出,成全他的。 施凉默了片刻,“如果你执意要那么做,不止会两败俱伤,还会查到我头上。” 气息徒然一变,容蔚然霎时间就吼了,“你说什么?” “很多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施凉说,“我就想告诉你,哪天你让他蹲了|监|狱|,我也脱不了干系。” “操!” 容蔚然抓住施凉,手指收紧,“我都计划好了,也查到了他的黑点,你一句话就把我打进地狱。” 施凉蹙眉,“你冷静点。” 容蔚然自说自的,整个人都很不对劲,“不行的……阿凉……我不能被动……” 他又暴怒起来,满脸煞气,痛苦道,“我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难?” 施凉拉他,“你听我……” 容蔚然一把甩开,他快速下床,抓起地上的裤子冲进卫生间,抖着手去裤子口袋里拿药。 施凉去敲门,“容蔚然?” 里面没有响应。 她的眉心皱紧,退后几步,一脚把门踹开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施凉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男人抱着头,一下一下磕在墙上,他的脸上有手掌印,自己扇的,脚边是个药瓶,空了。 施凉猛地攥了下手,刺痛让她清醒,她蹲下来,把失控的男人抱在怀里。 “刚才是我不对。” 施凉柔声说,“这件事我们再商量着来,不是你说的吗,还没到那一天,明天就有无限可能,更何况是未来。” 可容蔚然被诸多负面情绪侵蚀,他把自己封住了,什么也听不见。 看到容蔚然|咬|紧|牙关,两边的|咬|肌|鼓动,施凉的眼皮一跳,她要去拿架子上的毛巾,对方却发疯的箍着,神情恐怖,哀伤。 施凉怕他|咬|伤自己,情急之下就把手送到他嘴里。 等容蔚然平复了,施凉的手臂鲜血淋漓。 她看着男人自责痛苦的脸,“以后出门前记得检查药物,不要再这么危险了。” 容蔚然的心脏钝痛,他难受的弓着背脊,“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施凉说,“这次念你是初犯,就算了,下次你再说,我不会再管你。” 容蔚然紧紧的抿着嘴唇,口腔里充斥着铁锈的味道,心里的苦味泛上来,他的鼻子发酸。 “迈过这个坎。”施凉说,“容蔚然,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任由男人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清洗伤口,“别再让我担心了。” 容蔚然抬起赤红的眼睛,嗓音嘶哑,“你会放弃我吗?” 施凉,“不会。” 她毫不迟疑,是那样的坚定,以至于容蔚然怔了很久。 施凉的手臂上滴下来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她的心口,她有点疼。 躺回床上,施凉抱着容蔚然,手一下都没松开,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容蔚然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强硬的拉着施凉上山进庙烧香拜佛。 得亏施凉穿的不是高跟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