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广礼也没理大哥,便走到卢明川面前:“爹,娘都伤成这样,你让她咋出门?回去后外公他们会怎么想?” 卢明川一愣,瞟了一眼站在那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胡氏,跺脚道:“她既然敢使坏,难道还怕人知道?” 卢广仁满脸不愉道:“让我说还是二叔一家子太过分了,不过就是点儿小事,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还把咱娘还打了。咱家丢了脸,难道他家就痛快了?” “你还说!”卢明川被儿子气得到处找扫帚要打他,卢广仁一脸不耐烦:“好好好,我不说了,这破事我不管了还不成。” 说着,人就进了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你看你教的好儿子!”卢明川气急败坏对胡氏喊。 卢广礼赶忙上前推了胡氏一把,“娘,你快进屋吧,让嫂子给你找点儿水洗洗脸,上次用剩下的伤药拿出来擦擦。” 胡氏赶忙进了屋。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然只能不了了之,不过自那以后,胡氏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先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只要出门,就有人指着她脊梁骨骂。另外卢明川将她管家的权利收了上来,又交回崔氏手里。胡氏在卢家的地方直线下降,据说,卢明川现在都不跟她睡一个被窝了。 这个据说,自然是据乔氏说。 梅家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梅氏自然让小儿子出去拦了的。 不过梅家人却没有留下来,梅老汉说了,这当头儿留下来吃什么饭,免得落在有心人眼里,还当是女儿窜通自己娘家合伙演得一场戏。 确实是演戏,大抵许多人心里也有数,卢家二房是被欺负狠了,梅氏的娘家人才看不过眼来闹这么一场。但清楚归清楚,若是前面刚闹完,后面就梅家人大明大白去二房那边吃饭,一大家子坐在一起乐乐呵呵的,被人知道该有人议论了。 毕竟许多人还是惯于同情弱者,尤其让卢老汉知道了该怎么想?上了年纪的人,总是考虑得要周全一些。 梅氏只能作罢。 虽然二房人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到底流言还是传了出去,虽然本村人没几个信的,可还是在卢娇月清誉上留下了一层阴霾。 从媒婆那边的动静都能看出,年前梅氏就找了媒婆,想为卢娇月寻摸一门亲事。媒婆本说年后来给信儿,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本来梅氏心里就惦记着这事,出了这事以后,梅氏心里更加着急了。在家里呆了几日,实在坐不住,便自己去找那媒婆了。 那媒婆姓马,在附近几个村子也算是个有名望的人,为人实在本分,不像那有的黑心媒婆为了得说媒钱,便东家骗西家瞒的瞎撮合。梅氏也是信得过她,当初才找她为女儿说媒的。 马媒婆一见梅氏来家了,脸上就闪过一抹阴影。 她一直扯东扯西,不愿进入正题,无奈梅氏性格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上了。 马媒婆犹豫半响,才道出实情。 原来之前确实有好几户人家看中了卢娇月,虽说卢娇月不下地干活,在家里也是娇惯惯了,但赖不住人家长得好,性格又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惠,所以还是有许多人家中意的。可自打那件事出了以后,那几家有意的人家便改了口风。 一问才知道,还是因为之前那事。 马媒婆也解释过,无奈人家虽心中有数,可架不住外面人不知道啊。能娶一个不下地干活的媳妇,家境都不会太差,人家也不可能为了娶一个这样的媳妇进门,天天跟在别人背后面解释。 尤其很多人笃信无风不起浪之说,那胡氏也不是个傻人,没道理红口白牙这么说自家侄女。而梅家人打上门去,也被有些人曲解为色厉内荏欲盖弥彰。所以说,影响还是有的,事情毕竟发生过,不可能会船过便水无痕。 梅氏被气得不轻,可气也没用,只能扭头回家。 回家后,也不敢当着卢娇月的面表现出来,只能偷偷的和男人唉声叹气着。也幸亏这事当初是梅氏背着女儿办的,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女儿解释。 按下不提。 这日,梅庄毅来家里了,梅氏心中实在愁苦,便将这事与他说了。 听了大姐说的话,梅庄毅有些恼怒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