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惹啊,那一家子又霸道又不要脸,若不然也干不出不允许人家小媳妇改嫁的事。 一时间议论纷纷,人群中也有钱家的人在,一看是钱寡妇,顿时不得了了,冲上去就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娘皮,竟敢偷人!” 只是不一会儿,钱家一大家子人就赶来了。 老老小小一大家子,钱家也是家丁众多的人家,虽然已经分了家,家里几房加起来也有几十号人。 “这不要脸的!” “老子就说这小娘皮是个不守妇道的,日日防夜夜防也防不住!” “卢家小子,你敢偷老子弟媳妇儿!” 钱家小寡妇的几个叔伯冲上来,就要揍卢广仁。 卢广仁虽个头高大,可一个人对几个人,也不是对手。尤其他正心虚被人了现行,自然只有任人家打的份儿。也没有村民出来劝阻,在乡下这种地方,偷人婆娘并不稀奇,可偷寡妇那就有些过分了,那毕竟是未亡人,是对死人不敬。 倒是钱家那小寡妇心疼奸夫,冲过去扑在卢广仁身上,一口一个你们要打,将我也打死算了,反正我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我今年还不到二十,就让我守着死人过日子,你们亏不亏良心。 听到这话,有心善的村民站出来。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算将两人打死也是没用,到时候害了人命,反倒要吃牢饭。” “就是啊。” 钱家人虽还是气势汹汹,到底下手没之前那么狠了。 这时,大房也听到消息跑了过来,连同卢老汉和崔氏也来了。 二房三房两家子也来了,却并未上前,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仁儿!” 胡氏一看到儿子被打的惨样,就扑了过去。 “谁打你了?谁打你了?这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就将人打成这样,你们是黄霸天在世啊,这么霸道歹毒,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钱家几个妇人就乐了,这偷人还有理了,遂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就挤兑起来。 “许你儿子偷人家媳妇,就不许人家打人了?” “就是,打你们是轻的,换在别的村,浸你们猪笼都不亏。” 大溪村是杂姓而居的村落,没有宗祠没有宗长,自然不存在动用私刑的事情。可若是换做那种整个村都是一个姓的地方,族长有着莫大的权威,族里有妇人不守妇道,被浸猪笼的不在少数。 胡氏这个人是没理都能将自己说成有理的一方,自然不甘示弱,在她嘴里卢广仁成了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而钱家小寡妇成了特意勾引她儿子的狐狸精,总而言之,他儿子没错,都是钱家小寡妇的错。 钱家小寡妇也知道若这事真让她一个扛起来,钱家人是绝不会放过她的,她只有死这么一个下场,遂哭得声嘶力竭道:“不是,不是,我没有勾引他,我们是两情相悦!仁哥,仁哥,你跟他们说啊,咱们是两情相悦的!” “我去你娘的两情相悦,你们两情相悦了,我咋办?” 随着这个声音,小胡氏宛若冲天炮似的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在钱家小寡妇身上,劈头盖脸地向她打去。她仗着体积大,不光打小寡妇,还抽空去拧卢广仁。 “卢广仁你个没良心的,我在家里侍候你娘你爹,做家务照顾贵女,你倒在外面偷起小寡妇来了。” 一时间,混乱至极。 对比长得丑且凶悍不讲理的小胡氏,钱家小寡妇那种嘤嘤嘤的羸弱之态,自然占了上风。卢广仁本不打算出头的,此时不免也有些恼了。 “你给我滚,不愿跟老子,滚回你胡家去!”他不光说,还将小胡氏扯起来,一把摔了出去。小胡氏被摔懵了,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 虽然可以理解为卢广仁是被小胡氏闹得有些恼了,到底他这种行径还是让村里一众年长者的摇头叹息不已。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是帮自己生儿育女侍候一家老小的原配妻子,怎么能这样对待。 钱家人笑了。 “你们卢家人闹够没?今儿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办吧,若是不给咱们一个交代,我们今天就打死这个奸夫!我就不信到时候闹去了县衙,县太爷能拿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