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打算联合这么多人的,哪知朋友带朋友,口口相传,就牵起了这么多人。原本打算租一艘货船也就够了,最后竟发展到四艘货船一起。 都知道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自然附庸而来的之人如过江之鲫。可之前还是一口一个多亏了您两位牵头,现在碰到点儿事,就变成埋怨了,李从发不气怒才有鬼。 “别理他们,现如今重要的是应付这些人。”齐春尚从身后拉了他一把,又扬声喊:“李镖头,李镖头!” 李镖头是这次负责护卫这艘船的镖师,为了接这趟生意,他们整个镖局三十多号人都来了。从这些水匪甫一出现,李镖头就是瞳孔紧缩,命手下镖师小心戒备。此时听到这次雇他们的东家扬声叫他,赶忙挤了过来。 他满头大汗地拱了拱手,“齐东家您放心,既然我们镖行接了这趟镖,就一定拼全力护着这艘船的安全。” “劳烦你们了。”齐春尚感激道。 在未得到李镖头表态之前,他的心一直是提着的。人有趋利避害之本能,他以前没少碰到过一遇见危险,就丢下雇主逃之夭夭的镖师,自然明白李镖头能说出此话,说明了对方的心性及人品都是极为高尚的。 “若是这次能逢凶化吉,以后我们两家商行但凡有需要,顺风镖局便是咱们的首先。”齐春尚知道这句话很苍白无力,但还是如此说道。 “那多承两位以后照顾了。”李镖头笑道。 三人相视而笑,渐渐似乎也没那么慌张了。 笑罢,李镖头皱着眉,凝重道:“对方的人不少,恐怕咱们真要对上,可能会凶多吉少。尤其这群水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估计手下没少有人命,且这是对方地盘,想必个个都精通水性,咱们现如今唯一依仗的就是对方贪图船上的货,不会凿船。” 可不是吗?若不是如此,对方又何必浪费这么多功夫,直接找几个水性好的下去凿船,船上的人自然就成了瓮中之鳖。 “李镖头分析得有道理,那为今之计,咱们该如何才有胜算?”齐春尚问。 李镖头拧眉想了片刻,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几下,道:“那些人中没少有人带随从小厮,如今最好将他们联合起来,这样一来咱们人多,对方人少,我手下的镖师也不用分心还要保护他们。” 齐春尚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些人一看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恐怕指望不上。” 这倒是实话,这些人之中胆子大点儿的,还能站着说话,胆子小点儿的,早就是面色苍白,腿直打颤。 “您看那群人怎么样?我没想到他这次也会在这船上?”李镖头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齐春尚道。 “谁?” 齐春尚顺着望了过去,只见人群之后的角落里伫立着一群人,这些人衣衫普通,但个个身材高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韩进。您从商,大抵是没听过此人的名头,不过咱们做镖师的,也是下九流的行当,自然对此人多有耳闻。此人也算是一个狠角色,广济赌坊便是由他坐镇的。” 正说着,就见韩进带着十几号人往这边走来。 ~ 当齐春尚等人正在衡量对上这群水匪,有多少胜算之时。 韩进等人也在干着同样的事。 被人坑了,自然是怒火滔天。可在这之前,还是要想着保命。 就凭着他们这十几号人,自然没有胜算。弃船逃亡,这是不可能的,且不提他和梅庄毅的身家财产都在这艘船上,北方水少,所以许多人都不通水性。韩进和梅庄毅是乡下人出生,小时候没少在河里堰塘里凫水玩耍,可胡三他们却不成,所以韩进也在打齐春尚这些人的注意。 如今想要脱险,就只有全部人联合在一起,才有这个可能。 几人商量了一下,韩进就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彼此对上眼神,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便相视而笑。 “我姓齐,是宏发商行的东家,这位是我的好友,姓李,是景顺商行的东家。这位是李镖头,是顺风镖局的扛把子。” “我姓韩,他姓梅,这些都是我的兄弟。”韩进言语简练道。 “你就是杨青山那狗日的口中,那个又抠又吝啬的东家?”梅庄毅突然诧异道。 齐春尚先是一愣,紧接着道:“你都说他是个狗日的,狗的话又怎么能信?” 梅庄毅顿了一下,转瞬便哈哈大笑起来,“这位老哥哥,没想到你还是风趣之人,我喜欢你的为人!” 被调侃的齐春尚,无奈地笑了笑:“在没当这个东家之前,我也是市井人家出身。看你对杨青山那厮如此深恶痛绝,想必也是上了他的恶当吧。” “可不是,现在想想我都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对我们这种人下手,要知道咱们可没什么钱。”梅庄毅自嘲道。 “你恐怕不知道,咱们之所以会有这次远赴南方之行,也是杨青山出言建议的。” “那就是说他是刻意如此了,就是为了让咱们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