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只说邱翠荷在里面不小心撞到了人,她训她两句,她就这么大的气性。不过卢明川父子俩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一旁有人低声议论,卢明川脸上发热,忍不住斥责儿子,“你怎么教的媳妇,连个媳妇都管不好。” 卢广仁满脸不耐,“不是说了,都是误会。” “早叫你不要把她带出来,也不嫌丢人,非你被她缠了几句,就把她带出来,瞧瞧,瞧瞧这……”卢明川继续抱怨。 好吧,这下卢广仁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扭头就走了。 卢明川脸都黑了,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村民们纷纷道:“卢老大,你这儿子可得好好教教,哪有当爹的说话,当儿子这么不耐烦的。” “就是。” 还有人凑趣地笑笑了,换成平时自是没啥,可搁在今日连出了这两档子事,就不会让人觉得是凑趣,而是不识趣。 卢明川两口子坐立难安,所幸已经开席了,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转到今天的菜式上面。随着一盘一盘的菜端上来,大家都拿起筷子,边吃边说起话来,倒是没有人再说这茬。 两口子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分外难堪,如坐针毡。若不是今天是里正家摆酒,真想当场就走。 很快菜就被上齐了,满满的一大桌,盘盘都堆尖儿,这是乡下人吃席惯有的常例。盘子够大,菜也要够多。乡下人不讲究吃食多么精细,只要味道好,量足就行了。 男人们的桌上很快就吆喝着喝起酒来。 卢明川被安排的这张桌子是混坐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自然是没酒的。一般在村里稍微有点儿人缘的,都不会被安排在这样的桌上,可今日也不知是里正家太忙出了漏子,还是什么,卢明川一个大男人竟被安排在这里。 看看桌上其他闷着头只顾吃菜的老大娘和老头们,还有两个流着鼻涕跟着大人来吃席的毛孩子,卢明川一阵憋屈在心。瞅瞅院子里被许多人围着敬酒的卢明海,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这里正家也是,当个屁大的破村官就如此轻怠人,肯定是忙疏忽了。 他也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邱翠荷气冲冲从里正家跑出来。 出来后,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装作一副无事样往家走去。 半路碰上卢广仁,她还以为卢广仁是担心她出来追她的,哪知卢广仁一见她就拉长了脸,骂她害自己被爹给骂了。之后,也不理她,扭头就走,也不知上哪儿去。 邱翠荷又是一阵气堵,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瞎了眼,竟看中这样的男人!这日子过得,真还不如当初自己在钱家守寡那会儿,最起码当初…… 想到这里,她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今天小胡氏没去,她本想去的,却被胡氏留在家里给老两口做饭。 她自是不干,只是如今她可跳嚣不起来,胡氏记恨兄弟家当初那么待自己,自然将小胡氏这个侄女儿也给恨上了。平日里不但不帮小胡氏说话,还帮着邱翠荷挤兑她。 自己被留在家里,倒是把那个狐狸精带上了,小胡氏做饭的时候,一直摔摔打打的。崔氏想出来训她两句,被卢老汉拉住了。 “你还嫌不够闹腾?” “也不知老大媳妇是怎么想的。”崔氏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抹着眼泪道。 能怎么样?还不是心里恨。其实当初卢老汉是不赞同让胡氏回来的,可老大犟成一根筋,且老大一把年纪了也不能没个媳妇,卢老汉才会听之任之。 如今人倒是回来了,可瞅着她做事,怎么看怎么让人只摇头。 小胡氏蹲在灶房里,就看见邱翠荷阴着脸进门了,当即扔了手里的烧火棍,跑了出来。 “咋灰溜溜的回来了,是不是终于意识到的这当小的就是跟人不一样?你说说人家一大桌子人都是正儿八经的媳妇,唯独你这个不是正儿八经的坐在里头,感觉跟人多有隔阂啊!” 不得不说小胡氏有点真相了,邱翠荷就是为了便于自己日后在村里行走,才会软磨硬泡让卢广仁将她带出去。方才在里正家里,她几次想和别人搭话,都没人理她,要不然她也不会往屋里挤,更不会发生方才那事。 换做以往,邱翠荷不会和小胡氏直面对上。她虽也是个乡下人,但自觉是乡下人中比较注重脸面的那一类,所以平时小胡氏掐她,她一般都是借着卢广仁将对方掐回去,除非避无可避才会自己撸袖子上。 尤其小胡氏那么大的块头儿,她又挺着个肚子。可今天几股邪火在心里横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