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乔氏可真是看了一场大戏。 看得她是酣畅淋漓,连着多日定点蹲守在自家墙头上,顺道还没少往二房那边传,二房等于看了一场现场直播。 虽然卢老汉中风之事令人惋惜不已,可因着之前的事,如今二房三房也不会心生怜悯。人心都是一点点这么寒下来的,亲爹的为父不慈,当儿子的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自然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连卢娇月都没料到会引出这么一场事来,周进本是怕她会心里不好想,毕竟媳妇从来是个心肠软的。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卢娇月并没有任何的愧疚不安。 问她。 她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事又不是咱们起头的。” 其实想想也是,若是没有胡氏之前的栽赃嫁祸,自然不会有之后诬陷不成反被抓,卢娇梅不对周进动歪心思,自然不会发生之后狗大的事。没有这两件事,卢老汉这会儿也许还好好的。不能别人总是挨打不还手,天底下没这种不公平的事,所以说这真是命。 至于罪魁祸首胡氏有没有半点儿愧疚之意,反正外人是看不出来。不过最近也够她焦头烂额的了,据乔氏说,最近卢娇梅没少跟她闹腾。 卢娇梅跟卢老汉卢明川闹腾不起来,自然就扭头闹腾卢广仁了。她逼着卢广仁还之前从自己这里借的银子,胡氏在其中各种拉架,还被两边埋怨的满头包。 总而言之,最近大房那边很热闹。 而与此同时,二房家出了件喜事。 那就是桂丫怀上了。 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别看胡氏平日里嘴上不说,实则心里头很急,这外孙女都有了,咋儿媳妇肚子还没见动静。 可当着儿媳妇的面,她又不好意思明着催,毕竟桂丫自打进门以后,里里外外都能担起来,对两老孝顺,对下面两个小叔子那更是没说的。梅氏就想晚点儿就晚点吧,儿媳妇毕竟刚进门没多久,心里头念叨着,桂丫这边有反应了。 连着几天,二房一家子都是喜气洋洋的,卢娇月也十分高兴,要知道她可早就盼着大嫂能有好消息了。 可高兴完,就不得不面对一项现实,那就是以后家里生意咋办。 现如今二房家的人手刚刚够用,卢明海管着每日磨豆腐做豆浆的事,梅氏早上和丈夫一起忙,白日里在家做家务,顺道打理一家人的吃喝拉撒。而卢广义和桂丫两口子,则一个去县里摆摊,一个去镇上。当然卢明海也会帮把手,他能空出来手时,小两口就能去一处摆摊。 如今桂丫怀上了,妇人有孕头三个月坐胎最紧要,自然不能天天起早赶晚颠来颠去忙前忙后,那就是说县里或者镇上得丢开一处。当然卢明海和卢广义多操劳些也不是不行,可人也不是铁打的,哪能这么使,别钱没赚到,把人给使坏了。 自打知道桂丫怀上以后,卢明海父子俩就把事情分担了过来,连着几日外面天还没亮就起来磨豆子做豆腐做豆浆蒸包子,好不容易一摊子忙完,父子俩又各自去出摊。等中午收摊回来,两个人都累得不轻。 梅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忙说自己也去帮忙,可她去摆摊,家里这一摊子怎么办?一大家子吃喝拉撒总不能不管。桂丫也很心急,说自己没事,没有这么娇惯的,可她这一胎怀象有些不好,当初发现她有孕,就是突然见红了。大夫开了保胎药,让她在家里好好养着,等胎养稳了,才能干活。 桂丫也是早年有些亏空,才会这样。 卢娇月倒是提出可以帮忙,只可惜被二房两口子拒绝了。她那边还有个小奶娃,程婆子日里给她搭手,小草忙着做些琐碎活,哪有人手能空出来。 正当二房一家人发愁打算先丢开一处生意时,周进给出了个主意。 这已经是周进第二次和二房家说买个铺子的事了,卢明海听完后沉默下来。 “买铺子不怕会亏本,自己不用还能收租,而且有个铺子在外面雇人也方便一些,到时候家里的人就不用这么忙了。”周进分析道。 “咱们乡下人做活儿,哪还有雇人的,没得赚来钱只够付人家工钱。”梅氏插了一句道。她毕竟是个妇人家,眼界也是有限的。 卢娇月不赞同这种说法:“既然开铺子,生意肯定是比以前好,赚来的钱足够雇人。而且娘,你和爹也总不能就这么亲力亲为,慢慢的你们年纪也大了,还这么辛苦可不成。” 桂丫眼光闪了闪,“我觉得月儿和进子的说法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