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怕了吗? 马九惶恐不安的抬起头,对上张氏那一刹,张氏十指紧握,不是让他滚远点吗!怎么会落到这贱人的手里? 沈银秋年仅十五,容颜身板都已经长开,此时站在刘氏身边,不说不笑还好,如今一笑越发夺目,张氏就差捂着胸口说死妖孽了。 沈银秋眼若星辰,眉眼弯弯成月牙,精致的五官此时散发着致命的气息,张氏压下心惊,盯着跪在地上的马九,试图威胁他。佯装不屑道:“这是哪里找来的阿猫阿狗!你也敢把这种人领进老夫人的院子!” 沈银秋也不恼,还是那副明媚的笑容,看着跪在脚边的人道:“再不说话,你可别后悔哦。” 马九胆颤的抬头探了一眼沈银秋,立马低头老老实实道:“是夫人,夫人让我去乡下庄子盗空小姐钱财的!请小姐放过小的吧,当换的东西都已经一件不落的给小姐寻回来了!” 沈银秋哦了一声:“除去名贵字画,纯银两你盗走了多少。” 马九低声含糊:“一万八千多一些……” “加上当掉的字画青瓷首饰等贵重物品。” 马九声音更低了:“一共三万九千两。” 这笔银子在刘氏的眼里自然不算什么,但在如今大写一个赤字的丞相府,三万九千两已经不少了! 沈蔺如和老夫人死死盯着张氏,从上次克扣将军府特地送给沈银秋的补品时,张氏的品性就已经在沈蔺如心里打了大大的折扣。 “你当真派人干了这等丢人的事?!”沈蔺如饱含怒意,似乎张氏敢点一个头,他就会一脚踹过去。 沈银秋乐的见他们狗咬狗,还不时的煽风点火道:“也不知是不是这贼子盗取我的银子后看不起主母给的那五十两赏银,那两锭银子可还好好的保存着,以及似乎有丫鬟看见这贼子进出丞相府,而且还是主母的院子。” 她顿了顿,本想换上悲情一点的神情,却发现本能的不屑,索性就保持本性继续道:“我也不知晓主母为何做出这种丢人的事,得知真相的时候我还不信,让人拷打了这贼子一番,可惜这贼子不但说的有理有据还有赃物,主母你再不喜我,完全可以罚我去祠堂或者找个严厉的嬷嬷教导,如此这般……实在是哎。” 她最后一声哀叹简直让张氏无地自容。她吃了三十几年的饭竟然被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小蹄子教训了? 但是她现在身上的心思的可不能放在这蹄子身上,还有三道目光一直紧盯着她呢! “说!”沈蔺如一声大喝,惊的张氏十分失措。 见到她这个模样,沈蔺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失望,对这个发妻实在是太失望了! 沈金轩宁愿他母亲这个时候大声的反驳,即使干了也打死不能承认!可这幅模样,已然是承认的姿态。 “老爷!我没有!银秋这是污蔑!她们是想转移方才账本的话题!老爷你千万不要信她们所言。”张氏怔了好一几秒才反应过来打死不承认,即使心里害怕,心里没有底,也像沈金轩所期望的那样。 沈银秋见她反驳,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挣扎起来才有意思,挣扎的越厉害下场就越惨!前提是沈家还要脸,舍得惩罚张氏的情况下。但按照她的猜测,沈金秋的婚事将至,他们并不会对张氏做出什么惩罚。 罢了,她就是来给她们警醒而已,不要以为她母女俩好欺负。 跪在地上的马九深知自己若被张氏撇干净,那么两边他都得罪到了!虽看实力站丞相夫人那边比较好,但是他的把柄在这个二小姐的身上啊!卖身契房子女人都被这个小主拿捏的死死的! 他想清楚之后,抬起头悲愤的看着辩解的张氏道:“夫人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当初是你找我,告诉我在二小姐的底细,让我们找几个人去把二小姐的东西偷光!过没有几天你又让给了我一百两让我离开京城别再回来!那银子可都还在呢!” 其实早就被花了,谁知道沈家二小姐动了什么方法,不但把他当掉的东西全部找回来,还把张氏给他的银子都找回来了!有点神通的样子。 如果不是身为当事人牵扯到其中,这出主母和庶女的大戏他还是很有兴趣看的。 随着马九的说法,张氏也应对有招,抱着仅存的希望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命令你的,那么有证据么?证据呢?拿出来!” 马九一咬牙道:“夫人想要证据很容易,明日我就去自首报官!失窃的东西,谁命令的,我全部说出来,夫人要证据,捕快自然会给您查找出证据!” “你威胁我?!”张氏狰狞着脸,本来就沧桑的容颜此时更丑了。届时若这厮真的去自首报官,不说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事,沾上边名声就毁的没跑了。M.feNgYE-Zn.COm